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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寡人眼皮底下溜走,想這麼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痴心妄想!”政看她一臉無辜樣,絲毫不上當,一句話就徹底打滅了欣然希翼他憐香惜玉的幻想。
“下藥劫持欣然,這招已經夠狠了!君還想怎麼樣?”欣然嘟囔道。
“拔了你的皮當箭靶子,剖開你的心腹,扯出你的胃塞上乾草當蹴鞠踢,把你的皮肉剁成菹醢扮苦菜,也解不了寡人的心頭之恨。”政難得一口氣怒噴出這麼多狠辣的措辭。
“你把我當蚩尤①了,我跟君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嗎?”欣然冷不住噗嗤笑道,一臉促狹。
政從榻上一躍而起,在寢宮裡踱來踱去,他這哪是生氣,簡直對她沒辦法,見到她的那一刻欣喜和迫切,早已將憤怒沖淡,可是這麼輕易放過欣然,就是對她的縱容。
這麼貿然地離開,一去就是兩三個月,現在兵荒馬亂的年月,天知道他有多擔憂她的安危。
這該死的小女子,逞強好勝,他想用已經豐滿的羽翼庇護她,她完全不屑一顧,一心只有執念。
懲罰,一定要懲罰,讓她刻骨銘心。
政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他幾步衝到寢殿門口,甩身要出去。
“喂,好歹把我放開!”這麼結實地綁著,難受死了,欣然顧不上他的怒氣,嚷道。
“放開?你不怕寡人一時控制不住把你撕碎了!”政憤然丟下一句話,抬腳出去,“砰”地大門被關上。欣然聽到他的呵斥,“給寡人看好了,有半點閃失,仔細你們的皮。”
切,啥人嗎?怎麼碰上這麼一個狂躁的人!生氣,生氣,氣死你自己好了!
蠻橫,不講理!那個該死的司馬錯,一臉的熱心,竟然不懷好意。誰叫他一入函谷關,就歡喜雀躍,連戒心都沒有了。這麼容易就著了人家的道,行走江湖,在陰溝裡翻船,定是被人笑話死。難怪父親經常叮囑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只知道在商業往來時為利益錙銖必較,現在看來人事要複雜的多。
哎呀!那些隨從怎麼辦?他們究竟被滯留函谷關了,或被據之關外,還是已經回咸陽了。要是父親母親知道她突然下落不明,一定會擔心死的。她本想先回清芷園,好歹把和政的事情跟父母交代一下,如今這般處境,豈不尷尬,即便要嫁入王室,也得告知父母,也得合六禮。
這個該死的政,做這麼不顧後果的事,他想幹嘛?他真想讓她一輩子做咸陽宮的質囚。
哎!欣然長吁一口氣,感嘆,以後日日陪在這個壞脾氣的傢伙身邊,日子恐怕不好過。
轉眼間,欣然想起去邯鄲遇上他,想起驪山別苑和他相處的點滴,想起去驪山狩獵時,他們之間有過的溫馨,心裡滿心都是甜蜜。
可是,現在怎麼辦?政似乎很生氣,怎麼安撫他的狂躁呢?眉頭輕蹙間,把《孫子兵法》三十六計,過了一遍。發現這個時候,能用的只有美人計!
欣然呸自己不害臊,算了,反正現在回到望夷宮,在政的眼底地下混日子,見機行事,若是智慧不夠,看老天成全不成全,拼運氣啦!
至於父母那邊,找個機會給他們捎個帛書,或許等政平息憤怒的時候,請他允許再回去一趟。
想到這欣然釋懷了。
“來人!來人!”欣然叫道。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細縫,一個嫋娜的身影從門縫裡擠進來,向這邊走來,是雪衣。
“姐姐,你怎麼啦?”雪衣鶯囀的聲音響起。
“雪衣,你可以幫我鬆綁嗎?”欣然帶著期許,懇求。
“沒有大王的准許,雪衣不敢。”雪衣咬唇,面色為難,怯怯地說。
“算了,不難為你了!你幫我倒盞水,我快渴得枯萎了。”
雪衣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