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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潔精泡沫，第一次覺得她並不是自己從前認為的那樣不食人間煙火，她依然很美，卻真實了許多。

顧南山想，或許江浮生是對的，她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他不該操控她的。他應該換一種方式開啟她的心。

&ldo;曉楓。&rdo;他叫她。

她長發散了幾縷在額前，兩手正沾著油膩，便用胳膊粗粗撩一撩，不一會兒又垂下來，她惱地一揮，還是不行，他見狀，伸手為她將幾縷頭髮撥到耳後，指腹也因而從她的額頭擦到耳後。

他心裡蕩漾起來。

葉曉楓洗得差不多了，把碗控了水疊在一起放好，抽出紙巾擦乾淨手，瞪他一眼，朝他下了逐客令，&ldo;顧總不僵硬了吧？可以走了吧？&rdo;

顧南山拉她的手，&ldo;曉楓，給我個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rdo;

葉曉楓抽出手，沉默了一會兒，&ldo;我不知道，顧南山，其實我一直不太清楚該怎麼面對你。從第一次見面起，我們之間就…就…這些年你對我一直都是招之則來呼之則去，我好像也習慣了這種關係，我甚至都沒想過，我們對於彼此究竟算什麼。&rdo;

顧南山嘆息，&ldo;我會證明給你看。&rdo;

證明什麼？葉曉楓再度陷入沉默，過了會兒橫他一眼，&ldo;十二點多了！你還不走！！&rdo;

顧南山露出無奈的表情，&ldo;我走不了了，司機家裡有事，先回了。&rdo;

&ldo;你可以打車。&rdo;

&ldo;這麼晚了，你忍心讓我在冷風裡等著？&rdo;

&ldo;你可以住酒店。&rdo;

似乎是找不到什麼理由了，顧南山索性從廚房移步到沙發，往後一靠，直白地說，&ldo;我就在沙發上湊合一晚，你知道的，我不會把你怎樣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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