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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在房間裡轉了一圈，肯定地說：&ldo;這傢伙昨晚沒回來。&rdo;

&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譚明溪問。

&ldo;日曆沒翻，還是昨天的日子。&rdo;

&ldo;也許他忘了。&rdo;

馬源從暖瓶裡倒出一杯水，說：&ldo;孫岷佳有個習慣，每天清早都要喝杯濃茶。&rdo;

譚明溪明白他的意思：&ldo;暖瓶裡的水是涼的。&rdo;

&ldo;對。&rdo;馬源把水倒回去，說，&ldo;多年養成的習慣不會輕易忘掉。&rdo;

譚明溪問：&ldo;他還有別的住處嗎?&rdo;

馬源搖頭說：&ldo;沒聽他提過。&rdo;

電視櫃上立著一張相片，是孫岷佳與一個女士的合影。

&ldo;你認識這個人嗎?&rdo;譚明溪問。

&ldo;不認識，可能是他的家人。&rdo;馬源又在屋裡轉了一圈，說，&ldo;走吧。&rdo;

兩個人返回到車內，機油味好像淡了許多，譚明溪靠在座位上睡著了，直到馬源把他拍醒。

&ldo;到了嗎?&rdo;譚明溪揉了揉眼睛說，&ldo;這不是三七四廠。&rdo;

&ldo;下車吧。&rdo;馬源拉開車門，說，&ldo;我比你熟，這是側門。&rdo;

譚明溪跳下車，他看到一扇鐵柵欄門，旁邊掛著一個發黃的牌子，上面刻著三七四的廠名。

馬源在門房視窗的訪客單上登了記，然後領著譚明溪進了一棟白樓。

&ldo;這是業務科的辦公樓。&rdo;馬源帶他上了三樓。

&ldo;我以後要經常來這裡?&rdo;譚明溪跟在他的後面。

&ldo;每週要來兩次。&rdo;馬源說，&ldo;別擔心，國有企業的職工很好打交道。&rdo;

馬源推開了業務科的房門，裡面有五張辦公桌，但只有一個人在座位上，其他業務人員聚在一起聊天打發時間，果然是國營廠的風格。

&ldo;徐科長，忙著呢?&rdo;馬源似笑非笑地說。

對方懶洋洋地抬起頭，說：&ldo;孫岷佳呢?&rdo;

&ldo;他請假了。&rdo;馬源讓譚明溪坐在辦公桌前的凳子上，&ldo;這是譚明溪，暫時接管孫岷佳的工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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