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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熊藺渾身開始有些細微的顫抖了,常鳶見請加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狀只能把她抱得更緊,耳邊聽到程熊藺的聲音微微變調:&ldo;阿卓說,我家出事了。你說好不好笑?&rdo;
程家出事了?
常鳶抱住程熊藺的雙手僵硬了,還沒來得及反應,程熊藺從她懷裡爬起來,抓住常鳶的領口,眼睛泛紅地笑著質問:&ldo;常鳶,你說好不好笑?你說啊?你為什麼不說話?&rdo;
程熊藺看著常鳶的眼睛,張揚著一張笑臉問她:&ldo;你是不是也不相信?這太荒謬了不是嗎?&rdo;
常鳶僵硬地點了點頭,她下意識地想去給宋琿打個電話,但想到程熊藺不喜自己和宋琿聯絡,忙又縮回手。
她現在腦子一團漿糊,之前的風花雪月跑了個乾乾淨淨。
程家出事了?是常家人幹的嗎?
怎麼辦,她是常家人,現在改名來得及嗎?
整整一夜,兩人睡在了一處,卻沒有任何旖旎,各自有各自的不安和惶恐,常鳶能感覺到程熊藺一直強撐著,只要她沒親眼看到情況,她現在就不會哭,不會崩潰。
等到天稍微清亮一點,程熊藺就風風火火地起床,常鳶則坐在床上默默地看著她。
她不敢說話,怕以後打臉。
如果程家真的出事了,如果真的是常家人幹的,如果程熊藺知道自己是常家人,她會怎麼選擇?
以前不跟程熊藺說常家的事,是為了保護程熊藺。
可現在如果還不跟程熊藺說常家的事,恐怕自己連投案自首的機會都沒了。
常鳶試圖開誠布公地跟她講,但是看到程熊藺眼底下的淡淡青黑,她又把話嚥了回去,一切都沒有定數,她存著一點點僥倖。
但是當她背對著程熊藺查了宋琿給她發的郵件的時候,她這才發現,每隔一段時間宋琿就有給她發一封郵件說明國內的情況,但是一個月前,郵件斷了,而之前的郵件也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宋琿那邊應該也出事了。
常鳶現在整個人就像站在空中鋼索上,眼睜睜看著程熊藺馬上要溺死了,她卻動彈不得。
心事重重的常鳶只能跟著程熊藺的步調走。
在程熊儒面前,程熊藺沒有露出什麼端倪,照樣說說笑笑地安排了弟弟和三個同學的假期,藉口公司有急事需要回去一趟,囑咐好其他人照顧好他們,自己就帶著常鳶匆匆離開。
當著常鳶、崔崖木和阿卓的面,程熊藺小心地開啟了那個檔案袋的封口,剛要把裡面的檔案抽出來,常鳶伸出手按住了程熊藺的動作,忽然說道:&ldo;我出去給你們泡杯咖啡。&rdo;
常鳶想,她應該避嫌了。
程熊藺沒在意,她的確需要一杯咖啡,昨晚一夜沒睡,腦子一片混亂,她衝著常鳶露出一個強撐的笑臉:&ldo;多給我加塊方糖。&rdo;
崔崖木之前沒見過常鳶也沒在意,阿卓是最在意的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兩人目光交匯,常鳶露出了一個苦笑。
阿卓避開她的目光,沒有絲毫異樣地跟著說:&ldo;我那杯不加糖。&rdo;
常鳶稍微鬆了口氣,抬頭看向崔崖木,崔崖木扶了扶眼鏡框,之前被常鳶武力制服的陰影猶在,他可不想指揮常鳶:&ldo;我隨意。&rdo;
常鳶轉身離開,關上門的那一刻,她深深地嘆了口氣。
程熊藺把檔案袋裡的檔案抽出來,她拿了最上面的信,將其它的檔案推到崔崖木和阿卓面前,自己開啟了信。
一顆心越往下看越沉重,這封信是律師寫的,通篇都是套話,但準確地透露了一個資訊:程父將他資產的四分之一經律師公證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