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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四人之中只有蕭夏鼓起了掌。其他人或驚或漠然,唯獨他純粹地欣賞了一段精彩的騎射。
……
徐儀騎著馬跑回了遠點,翻身下馬時臉色很差,周圍的娘子面面相覷,都不敢惹她。
竇瑜落在徐儀後面,跑贏了沒有露出得意的神色,也沒有急著折返。她愛不釋手地摸摸驚雪的馬頭,跑完了一程,一人一馬又親近了一些。此處空曠無人,她低聲問它:「你是不是見到了我,覺得我可以帶你去找他,所以才肯這麼聽話地配合我?」
驚雪長嘶了一聲,微微揚起馬蹄。
竇瑜整理了一番情緒,扯緊韁繩掉轉馬頭,騎著驚雪先跑到了驚慌未定的沈嘉身邊,笑著朝她伸出手。
她背著弓騎在馬背上,髮絲微亂,額上都是細汗,笑起來明亮得如天上的太陽。剛被牽出來時還不願受制於人的馬,現在正溫順地馱著她,還調皮地朝沈嘉打了個響鼻。
沈嘉怔怔地抬起頭看她。
竇瑜撤下一隻腳,將馬鐙空出來給她,又說:「把手給我。」
沈嘉這才回過神來,湊近了將手放進她手心。高祖自馬背上打天下,凡高門子女無一不是自幼練習騎射的。沈嘉自然也會騎馬,熟練地踩住馬鐙,借力被她一把拉上了馬,緊貼著坐在她身後。
寒冷的冬日裡竇瑜跑完馬整個人變得熱騰騰的,她夾緊馬腹笑著說:「走嘍!帶你回到那邊去。」
沈嘉扶著竇瑜的腰,還沉浸在她神采飛揚的笑容之中。從前她也見過竇瑜,那時竇瑜生得圓潤,如今腰肢細細的,可見受了不少苦。
方才駿馬疾馳而過,她照竇瑜所說緊緊閉著眼睛,所以只感受到風和沙塵的味道,手中的箭筒連搖晃都不曾,一瞬的工夫馬便跑遠了。
她甚至懷疑竇瑜沒能成功抽出羽箭,可等睜開眼睛往箭筒中看時,發現裡面的羽箭已經少了一支。
竇瑜與沈嘉同乘回到眾娘子圍聚的地方,下馬後牽著驚雪走到徐儀面前。
大家安靜極了,誰都不敢率先出聲,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沈嘉也有些侷促地緊挨竇瑜站著。得罪徐儀並不是件好事,她頭一回隨母親入宮赴宴就闖禍了,雖然不後悔自己今日的選擇,可也不耽誤她因此覺得害怕。
徐儀若是贏了,一時得意也不會記仇。但她輸得很慘,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只會加倍生氣。
竇瑜主動給徐儀臺階下:「踏風果然是匹好馬,怪不得連聖上都稱讚。」她將自己能贏得比試歸功於馬,而不是騎術和箭術更勝徐儀一籌。要是以她剛來奉都城的脾氣,這種情形下對徐儀開口說的第一句必然是「這回服了沒」,可見她已經收斂太多了。
「不愧是胡大人教出來的。」徐儀話中帶刺,被落了面子口不擇言,「但你與你姐姐竇琦相比可差得遠了,不過是東施效顰。想來過去胡大人肯教你,也是看在竇琦的面子上。」
一開始竇瑜還任由她說。
徐儀卻見她臉色微變,知道是踩中了她的痛腳,又接著道:「你纏著胡大人不放,也不過是仗著竇琦不在了,你有幸得了一張和她相似的臉。若她還活著,哪裡輪得到你在奉都城放肆,永遠是通州鄉野沒爹沒孃的村姑。你不過是竇琦的替身罷了,可就算是替身,胡大人和姑母也覺得你丟了竇琦的臉面。」
泥人也有三分脾氣,竇瑜明知她是故意激自己,還是笑著說:「竇琦是什麼九天仙女麼,她沒生我沒養我,沒聽說過死了的人還要從活人身上找面子的。」
聽了她的回擊,徐儀得意地看向她的身後,故作驚訝地揚聲說:「二皇兄,胡大人,你們怎麼來了?」
竇瑜回過頭,見胡王升站在幾步遠的地方,正皺眉看向她。一旁張盧朝她擠眉弄眼,有些心急,看起來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