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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衡風贊同地點頭:「確實,一界之主怎麼可能死的這般悄無聲息。」
「天帝被姬永安帶走,很有可能交給了陵寒。」
「你的意思是,天帝與陵寒有舊怨,陵寒讓位永安,條件是天帝?」
姜晚拿過步衡風手裡的生死簿,點頭:「否則為什麼魔宮沒有天帝?姬永安為了報復何必把人藏起來,現在主要是要找到天帝的藏身之處,或者說,陵寒的藏身之處。」
步衡風搖了搖頭,還是毫無頭緒,姜晚看了他一眼,道:「算了,我會接著留心的,你回去歇著吧。」
步衡風遺憾玉帝的手鐲被他弄碎了,回了衡風宮進了草藥田,挑挑揀揀的。
小青問他:「仙尊,你在做什麼?」
步衡風沒抬頭:「挑幾株鞏固神魂的草藥。」
小青頓時著急了起來:「仙尊,你是又不舒服了嗎?你休息吧,我來吧。」
說著就要過來。
步衡風攔住他道:「不用,我沒事。」
小青不確定道:「真的嗎?」
步衡風點頭:「真的,我若是頭疼了,哪裡還有力氣摘草藥。」
小青將信將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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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宮。
姬永安一身紅衣高束馬尾,手中骨鞭每一截每一段都染了血,順著一節一節滴落下去,魔宮大殿如同地獄,沒有人不沾染鮮血的。
姬永安的雙眸已然變回了金色的豎瞳,神情淡漠,冷到讓人膽寒。
他看著對面帶著面紗倚靠在北部魔域的大魔懷裡的花菱,嘴角輕勾:「你以為你聯合他們就能奪走魔宮嗎?」
花菱的手撫上自己的面龐:「我不要魔宮,我只想要你和步衡風痛苦,你說要是你身受重傷或者乾脆死在這兒,他會不會很傷心,和你一起死?要知道在曇雪山,他可是很關心你呢。」
姬永安面色不變:「就憑你?還是憑他們?」
花菱輕笑:「試試不就知道了。」
步衡風掃視了他們一眼,金色豎瞳凌厲猶如一道光刃劃過每個魔族的心口,北部魔域的魔族不敢與之對視。
「本君本來並不打算血洗魔族,畢竟同陵寒有著交易,不過現在看來,在你們眼裡本君比起陵寒不足為懼。」
魔族人數其實比天宮還要多,各個部族分散,關係錯亂,姬永安上任,大部分都是抱著觀望的態度,畢竟不知道他的深淺,姬永安沒有真的統領魔界的心思,也就懶得去管,但現在看來,殺雞儆猴很有必要。
姬永安斂了笑意,道:「既然如此,你們就要做好你們無法想像的下場準備了。」
那日發生了什麼外界並不大清楚,也沒有哪個魔族傳出什麼風聲,但他們魔界內部知道,魔宮那一日已不是血流成河能形容的,他們新任的魔君,用最殘忍的方式血洗了那日圍攻魔宮的北部魔域的所有魔族,沒有一個逃出來,甚至據說沒有一個能有完整的屍身和魂魄。
在魔宮外面觀望的各部魔族探子聽著裡面的慘叫聲,以及最後遠遠朝裡面望了一眼,就落荒而逃,回了本部族話都說不出來,只重複著千萬別圍攻魔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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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衡風采完藥,便在院子裡開始搗藥,想著姬永安把靜心鈴給了他,壓制心魔就全靠他自己了,萬一出事就不好了,做點鞏固神魂的藥給他。
垂耳跑過來繞著搗藥罐聞了聞,雪瞳搶先一步先鑽進了步衡風的懷裡,也聞了聞搗藥罐。
步衡風笑了笑:「不是給你們吃的。」
雪瞳嗅著步衡風的衣袍,尋了個舒適的位置躺下了。
姬永安特地洗去一身血腥味來見步衡風,見他在院子裡搗藥,走過去將他拉起來:「神仙哥哥,永安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