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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濤終於喝高了,他對大家說今天很想爽,他又說胃痛得受不了。他們一同從酒吧出來,JET對大家說他打車把孫濤送回去。JET將孫濤帶到自己的家,他幫孫濤脫了衣服,他有了衝動。他給孫濤用冷水洗臉,他仍沒完全清醒。後來JET脫光自己的衣服爬到了孫濤身上親吻。孫濤不是沒有厭惡的感覺,他只是沒有力氣思考,沒有能力反抗。他就憑藉本能地與JET做了起來。
清晨孫濤清醒後,他沒對JET多說什麼,穿上衣服離開了。因為孫濤不是女人,他不願意責怪JET是趁人之危,他現在只能啞巴吃黃蓮,還是什麼也不說的好。他迎著寒風走在馬路上,他想到兩年前曾被一個網友偷去錢包裡僅剩的400元錢,今天又經歷這麼一遭。孫濤曾以為情人不如朋友可靠,現在他知道朋友也是靠不住的。他有些痛恨GAY,痛恨所謂的圈子,也痛恨自己是其中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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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濤的父母告訴他他們想來北京旅遊,孫濤馬上忙著幫他們定旅館,然後將父母從火車站接來。他向主任請了幾天假,陪著父母在北京有名的景點亂逛。孫濤問他爸為什麼突然想起旅遊,孫濤爸回答今年學院集體去武夷山旅遊,而他媽算編外人員,不包括在學院職工內,他媽心情不好。孫濤這才知道不到50歲的父母都下崗了。
孫濤原有的怨氣只好留給自己。
孫濤努力讓父母高興,他將手裡的一萬塊錢全部給了他們,讓母親在北京買些喜歡的東西。孫濤媽說這錢還是留著花在藥費上吧。如今學校裡大部分的藥費都不給報銷,除了些最差最便宜的藥,可他們一個高血壓,一個慢性膽囊炎,都需要花錢。他們感慨工作一輩子,最後連退休金、醫療保險都沒有。孫濤媽說虧得他們有個能幹的兒子,否則這日子真是過不下去了。
孫濤的父母到了他的宿舍,他媽媽無意間發現孫濤放在枕頭下的藥片。他們如臨大敵地問孫濤為何吃安眠藥,問他哪裡不舒服。後來孫濤媽眼圈紅了,她說孫濤現在一句真話也不和他們說,竟是敷衍他們,對他們總是不耐煩的態度。
孫濤真的不知道該與父母說些什麼,不知道怎樣使他們滿意。
又是個流感的季節,天地公司幾乎無人倖免。宿舍裡大偉與小東發了燒,小東尤為厲害,孫濤和大偉盡力照顧他。都是出門在外的人,大家相互照應。孫濤一直得意地說自己身體最好,可以抵禦感冒病毒,不過幾天后他也發起了燒。孫濤病得沒有特別嚴重,所以他說不需要他們請假陪他。孫濤迷迷糊糊地起來為自己做了鍋稀飯,又回到床上躺下。
現在孫濤已經不失眠了,他將自己的正常狀態調整回來。趙凱近來沒有再到他們公寓玩,但他曾主動給孫濤打過電話,說技服內部搞的PARTY,問孫濤要不要來,孫濤找了個客觀理由委婉地拒絕了。孫濤想趙凱這人果然大量,他願意恢復與自己的友情。孫濤並不是小氣量,他只是想讓自己的病態再恢復一陣,以後他會與趙凱保持從前的友誼的。
孫濤躺在床上聞到了焦味,他煮的稀飯燒糊了。孫濤連忙起來處理一片狼藉,他聽到敲門聲。孫濤去開門,驚訝地看到趙凱站在門口。
“聽說你病了……”趙凱笑著說。
“……沒事……”孫濤回答。
“……”
“什麼糊了?”趙凱抽動著鼻子問。
“稀飯……”
他們一同來到廚房,趙凱一邊挽起袖子幫忙擦掉爐子上的米湯一邊說:“你休息吧,我幫你收拾。”
兩個人都顯得手忙腳亂地清潔好廚房,趙凱又說:“你趕緊躺到床上休息。”
“不用……”孫濤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發燒嘛?”趙凱問,並沒伸手摸孫濤的額頭。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