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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銷,增加創收機會,大家就會賣力工作,不再空耗精力在歪門邪道上。”
歸瀾的這份答卷,龍傲池之前並沒有看過,她是單純地相信歸瀾,他既然敢主動提出面見賢王,就應該是已經有了充分準備。如今龍傲池聽聞歸瀾這番條理清晰地陳述,驚詫萬分。
她同樣也去了馬場,但是為了避免旁人的緊張戒備,她不曾親自陪著歸瀾四處走動探訪,一手資訊掌握不足,所以她沒有這麼深刻的認識。不過她也發現了馬場的一些陳規腐敗現象,她也在積極思考著解決方法。歸瀾的許多想法與她很接近,只是她不曾將問題化解得這樣明確,歸納總結得不如他更透徹。單從這種能力看,歸瀾的確是比她更有天分,更敏銳更縝密。
龍傲池不禁吃驚地問:“潛淵,你是怎麼想出來的?我給你看過的書本上絕對沒有這些好辦法的。”
賢王觀龍傲池神色不似作偽,他也懷疑是否另有高人指點歸瀾,於是進一步盤問道:“潛淵,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解決辦法不算十分完善,不過能在短短几日內有如此透徹理解,實屬不可多得的人才。你是否曾經遇到高人指點或者看過奇書有了感悟?”
歸瀾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和過往經歷而言,的確很難讓人相信他會有這樣的見地,他仰頭微笑,坦然回答道:“殿下,我所言都是自己的想法,不過的確不是在馬場這這幾天就能有的感悟。以前我在宮內,也遇到過類似的問題,可謂觸類旁通。那時我是低賤奴隸,常去馬廄打雜,管事的人只當我是物件,說話議論基本不會避開我。他們偶有談論如何結黨如何營私如何多撈些外快,我都沒有忘。還有宮內太監宮女等級森嚴,其實與馬場沒有什麼兩樣,各自有勢力範圍,不過瀾王妃頗有手段,透過崗位輪換抽查評比種種方式,有效地控制侍衛奴僕們更賣力做事,也防範了各宮主子們培養固定的勢力。至於養馬技術,我是在聽了於伯和馬場的幾位老人聊天后異想天開,仿效國家舉賢之制的大膽妄言。倘若我的建議太過幼稚或需調整完善,還請殿下見諒明示。”
賢王早就明白皇城裡其實是匯聚各方人才濃縮了社會百態,歸瀾十八年都在瀾國宮廷內長大,哪怕僅僅是一個低賤奴隸,也能耳濡目染瞭解到民間甚至是官場上的人都不懂的訣竅內幕。貴在歸瀾有心能將其記住,並且活學活用,應對軍馬的問題。馬場更似官場,與軍隊裡龍傲池熟悉的那些肝膽相照鐵錚錚的漢子們不同,歸瀾看的很準,誘之以利比高壓苛刑更容易刺激馬場的人積極努力向上。
“潛淵,我會在你這篇策論的基礎上完善補充,明日呈遞給皇上預覽。”賢王頓了,眼神溫和道,“這些好辦法先在東郊馬場試行一段時間,他日若真能奏效,你也有一份大功勞。清幽,潛淵算你的人,我就以你我聯合名義上表,你看可好?”
龍傲池推辭道:“我不曾出力怎敢居功?師兄,不妨就用潛淵這個名字,在上表中綴上一筆,反正你府內那許多幕僚人才濟濟,多一個不多。”
賢王知道龍傲池是想讓歸瀾能早點出頭,他的身體也容不得他再等再猶豫,於是爽快道:“這樣也好,潛淵,署名總需姓氏,你想姓什麼?”
歸瀾沒想到賢王真能同意收用他的建議,還許他署名上表,雖然聖上未必會注意到文末一個小小幕僚的名姓,不過這也是對他的肯定和極大尊重。現在賢王又問他姓什麼,他心內頓時波瀾起伏。他答應了雲夫人此生不認父親,他的母親估計也不會認他這樣的兒子,那他該姓什麼?一個奴隸哪配擁有姓氏?
龍傲池從歸瀾的神色中已經隱隱猜出了他的猶豫和顧慮,於是主動提議道:“師兄,我就佔個便宜,讓潛淵姓龍如何?旁人若刨根問底,就說是我遠親。”
“龍潛淵,這名字聽起來倒也不錯。”賢王抬眼望著歸瀾,問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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