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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感受精神上的甜蜜時，男生往往已經雄糾糾，氣昂昂，準備跨過鴨綠江赴朝參戰了。也許jan現在正在……？

她鬼使神差地給jan打了個電話，問他想不想去開車兜兜風。他很抱歉地說他今晚沒空，有個project馬上要due，他正在debug一段de。她很失望地掛了電話，覺得好像被他打了一耳光一樣，似乎他已經看透了她的心思，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差不多就等於是投懷送抱而被他一掌推開了。

聽說男生在沒有女朋友或妻子的時候，隔三差五的，都是邊看美女影象邊打手槍。她想jan也肯定是這樣，既然他沒女朋友，日常需求自然是自力更生了。現在說不定正在對著美女照&ldo;debug&rdo;他自己呢。想到這裡，她心裡有說不出的遺憾，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寧可浪費子彈，而不把它用在戰場上呢？你要是早點結婚，說不定已經造出好幾個小jan了，完全是浪費寶貴的資源能源，該當何罪！

她知道有很多男生，有時不一定是因為愛情，僅僅是因為生理上的渴求，也會找個女朋友渡難關。她想起柳青愛辛明，情之深，愛之切，愛到想為辛明渡難關的地步，即使只是他&ldo;池滿則溢&rdo;的物件，也心甘情願。她想，我當然也願意那樣幫jan，但現在好像不僅僅是幫他，是連自己也一起幫了，或者竟然是想他幫她。她在心底對他說，雖然你是電腦博士，但有些de，可能我來幫你debug會比你自己debug效果更好。

她覺得身體發燙，完全跟感冒了發燒一樣。她滾到床的裡側，把整個身體貼在冷冷的牆壁上。她知道隔著這面牆，就是jan的床，她看見他是把床靠這面牆擺著的，所以她也把床靠這面牆擺著，這樣就相當於跟他睡在一張大床上，只不過中間隔了一面牆。她用手指在牆壁上劃著名jan幾個字母，心裡說著：jan，ehere！iwantyou！iloveyou！

後來她慢慢沉入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她恍恍惚惚地聽見了jan的說話聲，她想，我是不是又要做色夢了？但她又聽見了sally的說話聲，心想可能不是夢吧，她努力掙扎著醒過來，真的不是夢，是jan在客廳裡說話：&ldo;找件衣服把他包一下。&rdo;

她趕緊跳下床，跑到客廳，看見jan抱著多多，在往門邊走，她問：&ldo;怎麼啦？&rdo;

&ldo;多多有點喘，得送醫院。你把門關好，回去睡吧。&rdo;他邊說邊向外跑，很快就消失在門外了。

sally拿著一個手提包，從臥室跑出來，匆匆地說：&ldo;對不起，把你吵醒了。&rdo;也跟著跑出去了。

她什麼也顧不得了，抓了一件外衣就跟著跑出去，反手把門帶上，跌跌撞撞地下了樓，邊跑邊喊：&ldo;等等我，我也去！&rdo;

她從來沒見過jan這樣野蠻地開車，不管紅燈綠燈，一路直闖，好在半夜沒什麼車，但肯定被路口的自動攝像給攝下來了。有兩個路口有別的車在前邊擋住，只得停下等紅燈，她聽見他從牙齒fèng裡罵道：&ldo;danit！&rdo;

sally抱著多多，嚶嚶地哭。多多的呼吸聲象拉風箱一樣，短促而又吃力，嘶嘶拉拉的，好像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她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焦急地看著多多，看到一條小生命正在拼命地掙扎，想要維持體內所需的氧氣，她恨不得幫他吸進幾口，在心裡說：你使勁啊，使勁地吸氣啊，你不吸進氧氣，怎麼能活下去呢？但她聽見多多的喉嚨或者肺部好像被什麼堵塞了一樣，只剩下一條很細很細的fèng，而且隨時都有完全堵上的可能。

到了醫院，多多進了急救室，他們三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