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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枝忍不住帶了點笑。

葉聲晚又抬眸看了一眼。

祝枝莫名被這一眼看得有點虛。

吃完了湯圓，兩個人都沒有起來去洗碗的意思，祝枝先主動開口道：「聽說這幾天有人給你送花。」

葉聲晚皺了下眉，很快猜到怎麼回事，否認道：「沒有，程盈騙你的。」

店裡廚房這幾天有個程盈當門神，沒誰進來。

祝枝一愣，看著葉聲晚的眼睛，覺得她確實不像是在騙人：「你怎麼知道是她說的？」

葉聲晚說：「只有她會這麼無聊。」

祝枝一想也是，那人之前那麼滿嘴跑火車，竟然給忘了，還信了她的鬼話。祝枝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錯怪你了。」

葉聲晚搖了搖頭，發現祝枝沒看她，又說：「沒事。」

祝枝腦海里不合時宜地湧起許多曾經在書上看到的片段，各式各樣的各種關係的「沒事」，一個個快速輪放。她挑了個最喜歡的，在心底默唸了一遍「我說『不要緊』，他真的就放心了。因為他很相信我說的『不要緊』」。這或許就是看書多的一個作用，只是難說是好事還是壞事，葉聲晚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沒事，她就把餘生都想好了。

「所以你因為這個想跟我打架？」葉聲晚難得主動問了個問題。

祝枝理了理頭髮，裝作漫不經心道：「對啊，我還以為你開魚塘呢。」

葉聲晚眼底帶上了淡淡的笑意，搖了搖頭：「我沒這本事。」

「你這麼招人喜歡，誰知道你有沒有？」祝枝雙手支著臉蛋，撐在餐桌上，略皺了點眉盯著葉聲晚，「我可以接受你不喜歡我，但是我想要明說，不留後路的那種明。」

葉聲晚也回看她，沒接話，以為祝枝還有什麼要說。但祝枝就說到這，換了個話題道：「我最近幾天都在家裡寫作，新書大概寫了七萬多字了，剛剛出門沒認真看字數多少。」

葉聲晚有點驚訝：「這麼快？」

「我碼字速度很快的，」祝枝欣然把這當做一句表演，並且樂於接受，「如果不吃不喝不睡，我一天能寫個四萬字左右吧，如果我靈感充足不需要中間停下來想寫東西的話，有七萬字的可能。」

葉聲晚聽完在心裡算了下，還好，這些天沒有不吃不喝不睡，而且按照比率來說，應該都挺充足。

葉聲晚開口道：「所以新書很快就能出了嗎？」

「沒呢，不過我可以寫完先給你看。」祝枝說，「出版流程太長了，再快也快不到哪去，不說這個了，我只是告訴你個好訊息而已，還有一個好訊息，我最近幾天抽空給你寫了篇文。」

葉聲晚：「嗯？」

「不過還沒寫完，可能寫完了也不會馬上給你看。」祝枝神秘一笑，「等你什麼時候答應跟我在一起了，再說。那會給是個驚喜，現在可能就是個驚嚇了。」

葉聲晚對祝枝這愛賣關子的癖好無可奈何，好在她也沒什麼好奇心，淡淡應了句：「行吧。」

祝枝又笑了下：「我發現你最近愛說語氣詞了。」

葉聲晚倒沒注意到這點：「怎麼了？」

祝枝一臉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她想說是跟她混久了被傳染了，但又沒敢說，她怕葉聲晚生氣她們今晚就真打架了，練太極的，還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

「我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葉聲晚忽然說，祝枝一時有些分不清這是個問句還是陳述句。

祝枝很認真地想了想，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這個句子都是需要被否定的。她曾經她在江城也問了千百遍這樣的問題，葉聲晚到底哪裡好，哪裡值得她祝枝這樣喜歡。

她好像說不準一個確切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