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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楠看了眼表：&ldo;時間差不多了，我也是抽空出來看看你，局裡事兒挺多的，我就先走了。&rdo;

陳楠起身開門，張嵐也跟著要走，只是才站起身，就被常澤拉住。張嵐離床有些距離，必須撲出去才能拉到。常澤用力過猛，一下子牽扯到受傷的背，疼得鬆開拉住張嵐的手，撐在病床上，冷汗都滲出來了，但堅持出聲：&ldo;……阿嵐，你留下。&rdo;

張嵐留意到他的狀態，立馬轉身扶住他的手臂，慢慢地帶著他躺坐回床上。張嵐不放心留他一人在這，可現在不走，事情就要暴露了，雖然已經暴露了……

該來的還是要來。張嵐呼了口氣，幫常澤蓋好被子，乖乖坐回到凳子上，一臉忐忑，像是在等待最後的審判。可常澤坐回去後只要張嵐拿來剛才的果盤，然後吃著他切好的水果，一言不發。

常澤不開口，張嵐也不開口。但這對張嵐來說，時間太難熬了，就這樣乾坐著，活生生拉長了他受折磨的時間。可即使這樣，張嵐還是願意受著，就是不開口。

常澤吃光了盤子裡的水果，放在桌上，主動說話了：&ldo;阿嵐，你有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rdo;

張嵐不假思索地說：&ldo;對不起。&rdo;

常澤：&ldo;為什麼要說對不起?&rdo;

張嵐沉默。

常澤沒為難他，說：&ldo;你不願意說，那我問你答是或不是，行不行?&rdo;

張嵐又是一陣沉默，還是乖順地同意了：&ldo;好。&rdo;

常澤又提醒他：&ldo;你不能騙我。&rdo;

張嵐點頭：&ldo;好。&rdo;

常澤理了理思路，問了他們坦白的第一個問題：&ldo;關於手機的事你是在還電腦那次我還沒出現，你在門口偷聽到的嗎?&rdo;

張嵐：&ldo;不是。&rdo;

常澤點頭：&ldo;好。既然不是在我之前偷聽到的，我來之後，我們同進同出，我沒聽到一個字是關於手機的，所以你騙了楠哥。&rdo;

這很容易推理，張嵐在撒這個謊的時候就知道會被識破。他點點頭：&ldo;是。&rdo;

常澤：&ldo;你後來還有和馬爾接觸，就是在你給我送魷魚絲那次，也就在那次，你知道手機的事，是嗎?&rdo;他一直以為自己看錯了，現在想來，錯的可能性很低，那就是張嵐。

張嵐有些震驚，他以為他做得天衣無縫沒人發現，他回答：&ldo;……是。&rdo;

常澤：&ldo;那次見面，你知道了手機的事?&rdo;

張嵐倒先壞了規矩，詳細闡述了他和馬爾見面的前因後果，把對方的說辭，自己的心理活動一股腦兒地說給常澤聽，態度端正，積極主動。

張嵐：&ldo;是。給你送完東西後，我又去了方辰的病房，馬爾拉著我問我有沒有定位跟蹤的東西，說是他女朋友和他分手帶著他全部的錢跑了，他想找到他女朋友。我知道這是是藉口，而且很爛，但我還是裝作不知道，第二天給了他，就裝在王盈的手機裡。&rdo;

常澤預料之中，不死心地問：&ldo;所以張崎被綁架的事和你有關?&rdo;

張嵐思考一會兒，好像在尋找準確的表達：&ldo;是也不是。我確實給了他，但給了他三天的限度，三天之後就自動刪除。這事宜快不宜慢，越拖越辦不成，本來想這樣催他早點動手，沒想到他還是沒找到機會，我一度以為這事沒找落了。&rdo;

常澤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