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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奶奶沒理由地停止找兒媳婦的動作，還免費地把唐送給張忠，確實很有嫌疑。如果她有嫌疑，那麼另一個女大學生就在她家，那麼，在張仁妻子死後，又沒找到新的人的前提下，張嵐很可能就是女大學生生的孩子。

陳楠點頭：&ldo;嗯。張民出去得早，他不知道張嵐的存在。我打電話去問了李娟，又問出點事。&rdo;

常澤：&ldo;什麼。&rdo;

陳楠：&ldo;張嵐來得很突然。是四奶奶一天白天抱出來，說是自己的孫子，問孩子母親呢，說是沒了。他們當時一度懷疑這是她從外面抱養來的，直到張嵐稍大些，能看到他的小梨渦，和張仁還有張岑一模一樣，才確定張嵐真的是四奶奶的親孫子。&rdo;

常澤察覺到不對：&ldo;不可能，阿嵐之前和我說起過他媽媽，至少上小學的時候，她還健在。&rdo;

陳楠：&ldo;我想老太太應該是怕事情暴露，藏得很深，對外一致說他母親死了，只是將她關在家裡。所以，我有八成可以肯定，張嵐的母親就是當年另一個被拐賣者……&rdo;

常澤還時提出了反駁：&ldo;要是阿嵐母親是張仁在外遇到的女人，只是因為四奶奶不喜歡她不願意提呢?&rdo;

陳楠還是搖頭：&ldo;張仁常年在海上，遇到女人的機率很低。我的想法不是憑空出來的，還有其他原因。張家有田有地，我們之前住的小區，那一片地早年有些是張嵐爺爺曬鹽的地，雖然窮苦，但吃穿完全沒問題，再加上四奶奶，她們家算是鎮上的&l;有錢人&r;，她大哥後期是做水產生意的，她在那裡幫忙做事，那個年代能做上生意的手頭肯定不緊，四阿公和四奶奶的結合在當時生活比其他人寬裕些，有地有產有房，光是吃喝穿，他們是綽綽有餘的。但是李娟說，就在張四奶奶送唐的那一年，四奶奶之前賣過村裡的地，不止一塊，還是低價急出，而且她還接了幾個月其他活兒作補貼。明明夠用，為什麼還缺錢，只能是她要支出一大筆的額外費用，這是第一。第二，四奶奶並不是一直住村裡的。他們一家之前都住在鎮上，是突然有一天，四奶奶突然帶著張岑回來了，還在屋子周圍砌了圍牆。就是我們之前看到的白色圍牆，那是四奶奶臨時起意，倉促間弄的。他們村裡沒一戶是這樣的，四奶奶是頭一個。&rdo;

常澤說：&ldo;怪不得我就覺得這牆和屋不般配呢。這麼奇怪的舉動，村裡人沒人懷疑是為什麼?&rdo;

陳楠繼續說：&ldo;他們都很好奇，懷疑稱不上。我也問過李娟這個問題，她說因為四奶奶是鎮上來的，當時的山屏村一般只有村裡土生土長的人，很少見著鎮上或其他村的，再加上四奶奶的生活比他們好些，他們只當是&l;有錢人&r;不一樣的生活習慣。&rdo;

常澤覺得自己已經接收資訊到麻木了：&ldo;還有呢?&rdo;

陳楠：&ldo;第三，你還記得之前李娟在張岑家說的話嗎?她偷聽到張忠的話，還偷看到了唐梅玲。&rdo;

常澤點頭，仰頭看向天花板：&ldo;記得。&rdo;

&ldo;我們當時只注意到張忠對女大學生的描述，你想想他其它的話。在村子裡，一個老人和小孩。四奶奶和張忠相熟，當時搬到了村裡住，那個時候，家裡也只有她和張岑。每一條都能和張忠說的話相符。再加上她送張忠唐，突然地造牆，突然地缺錢，突然地拒絕了所有的姑娘，突然地抱回沒有母親的張嵐……種種跡象和推斷，四奶奶是另一個女大學生的買主的事八九不離十了。&rdo;陳楠住了口，腰板彎曲，雙手相叉，兩個大拇指相互打著圈，緩慢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