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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指了指門外人群聚集的地方，說道：&ldo;她人今天就在呢，就那邊那個鬧著離婚的。我今天就是陪她來的，實在受不住了，跟個菜市場似的，才跑小張這來清靜清靜。&rdo;李姐頓了頓，&ldo;不過這幾天不行，她正生氣著呢，誰往上趕就是討罵。等過幾天氣消得差不多了，我把她帶這來。&rdo;

&ldo;那怎麼好，應當我們上門拜訪，或是約李娟姐吃頓飯才行……&rdo;陳楠禮貌地推辭。

&ldo;沒事兒，她這一星期要弄離婚的事得在這住好幾天。我媽成天要嘮叨她，給她點機會出來透口氣，她樂意之極。小張這挺好，又暖和又舒服，到時候我帶上我妹和小可一起來就行，&rdo;李姐擺了擺手，全憑一個人做主，定下了這事。

常澤一聽就知道李姐還沒放棄湊合她女兒和阿嵐，但也只能妥協：&ldo;那就麻煩李姐了。&rdo;

&ldo;沒什麼。我能問問你找李娟幹什麼嗎?&rdo;

&ldo;我們聽說李娟姐可能知道一些當年拐賣的實情，就想來問問。對了。&rdo;陳楠拿出照片面向李姐，&ldo;李姐，您見過這個女孩嗎?她叫陳迦，是我們的姐姐，很可能是當年拐賣的受害者。&rdo;

李姐看了照片一眼：&ldo;沒見過。&rdo;又想了一會兒，&ldo;不過說到拐賣，我好像知道點，還參與過。是15年前在山箬鎮被破的拐賣案嗎?&rdo;

&ldo;恩，是的!&rdo;

李姐眯眼想了想，像是在回憶事情，又像是在組織語言，最後慢悠悠地開了口：&ldo;你們不說起來，我都不願意去回想這事兒，那小女孩太可憐了。哎，這事挺早了，我當時生完小可沒幾年，去買菜。剛出菜市場，有個小女孩就抱著我的大腿直哭，說&l;救命，救救我&r;，我問她怎麼了，你媽媽呢，她也不說，只嚷嚷著&l;救救我&r;這幾個字。我覺著不對勁，就牽著她想去找警察。沒走多遠，就一個男人拉住了小女孩的手，抱著她激動地說&l;小舞，總算找到你了，爸爸急死了，差點要報警。&r;還一個勁兒地對我說謝謝，要給我錢說是謝禮。我沒收錢，看那小女孩神情不對，一點也不高興，還有點害怕。我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那男的說是因為小舞要買玩具，他不給他買，還打了她幾下，她這鬧彆扭呢。我一聽這故事挺像回事的，還沒細想，那男的就抱著女孩走了。我看到那男的抱著小舞走向一個背對著我穿紅衣的高瘦女人，說了幾句，然後一起走了。&rdo;

&ldo;是您報的警嗎?&rdo;陳楠問道。

&ldo;恩，我後來回到家越想越不對勁，就去報了警，和警察描述了那男人的樣子，沒過幾天，那男的就被抓了，警察找到了多名孩子，不過，沒有小舞的……&rdo;李姐說到這吸了吸鼻子，有點說不下去了。

張岑安慰地拍了拍李姐的後背，倒了杯熱茶放到她的手裡：&ldo;李姐……&rdo;

&ldo;後來警方在山裡挖出了一具屍體，讓我指認，確實是小舞。原來那天帶小舞回去後，生氣她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還不聽話，拿木棍打了她幾下，後來打昏了，等他停下來後她已經不會動，也沒了呼吸了……&rdo;

李姐能夠想到那個捱打的夜晚。小舞那個小小的身體，因為疼痛蜷縮著自己的身體，滿身都是發青發黑的傷痕。她雙眉緊蹙，神色痛苦，發出慘叫，卻沒有人理會，反倒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直到死去。李姐一想到這些，就覺得愧疚，如果她那天沒有放鬆牽著小舞的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