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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好吧,我這就出門了。&rdo;摸了摸表妹的頭, 沈蕾出門送人去了。
宅院裡,姚青覺得今日的時間過得特別慢,外面夏風揚揚, 吹得桃樹上葉子嘩啦啦響。
青澀的小毛桃掩映在鬱鬱蔥蔥的枝葉間, 看起來可憐可愛。
天上日光越發的亮了, 姚青在屋裡終於悶得坐不住, 簡單利落的收拾好帶著海棠就去了小南山。
小南山在帝京西南方, 地勢不高不低,卻恰好能看到出入帝京的那條官道。
海棠對自家姑娘突然出門爬山的念頭不明所以,不過她眼見著這幾日姑娘心情都不如何,雖說在表小姐和夫人面前依舊言笑如常,但自小跟在姑娘身邊長大的她就是看得出那些被隱藏起來的憂鬱。
從前也有過許多這樣的日子, 她們主僕在夫人去後蝸居在那個破敗的小院子中時,不忙的日子裡姑娘總喜歡坐在廊下看院中的那些花和樹,一看就是許久,安安靜靜的,也不與人說話。
每到了那個時候,她就知道姑娘心情不好了,但同時那也是她在療愈自己努力振奮的過程。
姑娘的命是真的苦,小小年紀就在自己家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有父親等於沒父親,要承受父親的漠視和妾室的打壓以及那兩個庶子庶女的欺負與羞辱,還要努力賺錢養活自己顧著她這個丫頭,如果不是林夫人的出現,或許現在她們早已在江州某家官員的內宅中屍骨無存了。
她毫不懷疑,老爺做得出把姑娘賣了換取好處這種事,身為父親冷血無情至此,也真的是很少見了。
不過,自從她們入京後,有沈四爺和夫人的照拂,有表小姐和表少爺的關心與體貼,這日子相較從前而言好太多了,說是美夢也不為過。
但海棠也發現了,雖然姑娘比從前幸福了許多,但同時也有了新的煩惱,這些煩惱姑娘誰都不說,只埋在自己心裡,除了她自己無人知也無人可解。
就如同現在一步一步踏著石階沉默的往山上爬的姑娘。
小南山的石階出乎意料的多,山上的花草樹木因到了夏日十分繁茂,安靜的山道上,只有她們這一對主僕埋頭趕路,連半個人影半句人聲都聽不到。
地方太-安靜了,就顯得周遭孤單清冷。
看著姑娘臉上一滴一滴往下落的汗珠,海棠有些心疼的開口,&ldo;姑娘累了就先緩緩吧,這走了好一會兒了,腿腳都乏了,還是先喘口氣喝些水,不然等到了後面,山道越來越陡,肯定更費力氣。&rdo;
姚青擦了把臉上的汗珠,站直腰深深呼了口氣,&ldo;沒事,我還不累,還能往上爬,你要是累了先在這兒歇一會兒,我在前面地方等你,不用勉強自己跟著我,山道這邊一路往上看得一清二楚,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rdo;
見自家姑娘眉眼堅決,海棠雖有些無奈,只得歇了勸人的心思,跟在後面繼續往上走。
不過,等走到那處越來越陡的山道時,海棠當真是再也撐不住了,被姚青勒令停下休息,結果她剛喘勻一口氣,就見自家姑娘仍舊堅持不懈的往上爬了。
年輕姑娘已經抽條的身體從背後看起來格外堅韌,腳下每走一步都穩之又穩,海棠看著她埋頭腳下的姿態,忍不住笑了下,姑娘越長越大也越長越好了,真好。
被自家丫頭認為心情不佳的姚青,此刻埋頭趕路時腦子裡什麼都沒想,她心神專注的放在腳下每一步臺階上,悶著頭只往前走。
對海棠來說,這是她們主僕第一次來小南山,但於姚青而言,其實上山的這條路她再熟悉不過了。
曾經有多少次,送沈惟錚離京時她都走的這條路,那個人不喜歡當面送別黏黏糊糊,每次走的都悄無聲息,但作為妻子,她哪能不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