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頁)
所以秦月是火星來的嗎?
&ldo;喵喵喵。&rdo;鱈魚餅伸了個懶腰,轉頭窩進秦月懷裡。早就知道金子一定會發光,秦月踏入演藝圈那是遲早的事。
謝元儀?如果秦月選擇她的話,那我暫時可以放心了。鱈魚餅心想。
秦月小心翼翼地把名片放進口袋,用拉鏈拉好,感激地對蘇婉說:&ldo;這個餡餅有點兒大,我回去想想,明天我會記得和他們聯絡的。這幾天真的辛苦你了,謝謝!&rdo;
蘇婉最不經誇,一被人誇就要飄,連忙擺手道:&ldo;哪兒啊,都是我分內,現在不早了,你要趕地鐵的話快回去吧。&rdo;
秦月匆匆離開電視臺趕往地鐵站,一路跑得飛快,鱈魚餅被她抱著,在懷裡一顛兒一顛兒,彷彿躺進了一個離心機裡被轉成了一灘貓餅。
其實在城市裡,現在並不算晚。大街上人來人往,廣廈間燈火如晝,卻是比白天還要多出幾分熱鬧來。若是著急趕路,馬路上穿梭著不少計程車,方便又快捷。
可秦月寧願這樣跑著。
黑夜。
車廂。
光束。
情緒根植於記憶,一觸即發,那些恐懼與絕望,拔山倒樹而來。
紅磚綠瓦被夜幕籠罩,燈轉風搖,吹起了泡泡,把這座城市五光十色的繁華印在上面,飄啊飄,越吹越大,當達到極限,一切都歸於虛無。
潛伏期的病毒,平日裡不聲不響,可一旦觸發了某個機關,便要如洪水般滾滾侵襲回溯,漫過全身,每一根神經都被強迫著一遍又一遍地反覆溫習。
秦月喘著粗氣奔跑在人行道上。徐徐晚風擦過臉頰,呼嘯而過;獵獵燈光掃在耳後,懸浮半空。她一路沒命般地跑,大氣不敢出,只將鱈魚餅緊緊圈在懷裡,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那一切理應與她無關。
眼前忽然大亮,視線一片豁然開朗。
秦月站在地鐵站門口,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她抬起手腕看了看錶,四十分鐘的車程,離地鐵關停只有不到一個小時。於是抬腳便走,所幸來時就買好了返程票。
這個點,冷冷清清的地鐵站,秦月沉重的呼吸顯得十分清晰,微微抽筋的雙腿走起路來帶著蹣跚,可她仍舊從扶梯上一步一步走進車廂。
終於在位置上坐下,秦月抱著鱈魚餅的雙手微微放鬆,整個人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大腦空白,喉嚨發乾,因此她不敢大喘氣,怕傷了嗓子。
慢慢地,意識終於歸位,懷裡似乎有一團毛茸茸蹭來蹭去。秦月低頭,才看見鱈魚餅從懷裡滾落下去,無力地趴在她旁邊的位置上,粉粉的小舌頭伸出一截來,嚶嗚嚶嗚地喘著氣。
明明它剛才一下力氣都沒使,可看起來卻不比她輕鬆多少。怪了。
愣了幾秒,秦月腦袋裡有根兒弦冷不丁一撥,她恍然明白過來。
自己剛才抱它抱得太緊,這小傢伙被憋得幾乎喘不過氣兒來,還顛簸了一路,怪不得現在癱成了一塊貓餅。
秦月既然懊惱又心疼。地鐵上開著空調,座椅都冰涼冰涼的,她怕鱈魚餅的肚子一直貼著會著涼,將它小心翼翼地抱回腿上,摸著它毛茸茸的腦袋向它道歉:&ldo;剛才沒考慮到你不舒服,對不起呀。&rdo;
&ldo;喵喵咪--&rdo;哼,對不起要是有用,那要親親幹什麼!
唔,不過被她剛才那樣抱著一顛一顛兒的還真是帶感呢。
鱈魚餅如此想著,悄悄地把泛著粉的耳朵埋在頭頂的毛茸茸裡,心裡一陣暗爽。
秦月見鱈魚餅把腦袋別到一邊,頓時悔意更甚。這小貓通人性,她是知道的。怪不得它現在記上自己的仇了,剛才她情緒有些失控,便忘了考慮到鱈魚餅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