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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幾乎能驚天地,泣鬼神……本來包要花要衝上去擁抱項真,此刻,他也屏息站住了,晏立和他的女人更是連大氣也沒敢多透一口,並立著注視這令人彌足珍貴的永恆一剎,他們是過來人了,當然曉得這個時間他們應做什麼——什麼都不做,只需要寂靜,無聲無息的寂靜。
於是,良久——
項真緩緩下馬,一步步的踏上小木橋,他目光絲毫未曾移動的凝視著君心情那張姣好而清麗的面龐,低沉的,他叫:“姐……”君心怡驀然抖索了一下,顫顫的伸出雙臂,幽幽的:“弟弟……”隨著這一聲“弟弟”,君心怡再也剋制不住自己了,一聲哽咽中淚水奪眶而出,同時,她飛一般狂奔了過去,項真也迎上兩步,猛然將奔過來的君心怡摟入懷裡,那麼緊迫用力的摟入懷裡!
君心怡幾乎全身都癱瘓了,她把整個嬌弱的軀體深埋在項真的臂懷內,面頰也貼偎於項真的胸膛上,現在,她可以清晰的聽到項真的心跳,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還有,那炎熱的體溫,強烈的男人氣息,這些,俱是那般熟捻卻又如此陌生啊,但是,無論如何,君心怡已經完全滿足了,完全釋慮了,她知道,她又在項真的懷抱中找回了期冀,找回了希望,更找回了慰藉與愛,他並沒有忘記自己,就像自己沒有一時一刻忘記他一樣……多美妙而雋永的片刻,世上的千萬對痴男怨女,所以會那般甘受情磨,甘忍情苦,所以會如此不顧一切的追尋他(她)們的期冀和理想,這股局外人看上去那般可笑可嘆的傻勁,也就全在這相等的片刻中答覆了一切了……雪花飄落,灑在項真和君心怡的髮梢,肩頭,與鞋面上,灑在他們那兩張激動而痴迷的面容上;項真低下頭看著君心怡,君心怡也仰臉凝注著他,於是,他們都發覺自己深愛的人兒消瘦了,清減了,也憔悴了,是什麼原因會如此呢?漫天的風霜?勞累的奔波?血腥的殺戈,或是生活的坎坷?不,是刻骨的相思,銘心的懷念,以及天各一方的煎熬礙…蒼啞的,項真道:“姐,我回來了……”沾著淚的臉蛋兒努力漾起一抹苦澀卻歡掀的微笑,君心怡抽噎著點頭,哀怨的道:“你回來了……想得我好苦……”用嘴唇摩挲著她的額角,項真悄細的道:“原諒我,姐,我不是有意的……”喃喃的,君心怡像夢囈一樣的道:“這些個日子以來……弟,你不知道我過得多悽清,多孤寂;白天黑夜全擔著一顆心,生怕你出了什麼意外,生怕你受了什麼傷害……醒著的時候想著,睡著的時候也掛著……或許你不會明白,弟,假如你有了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會獨自活下去的……我沒有這個勇氣……”幽幽嫋嫋的傾訴著心底的話,而心怡是抑制得太長久了,隱憋得太長久了,她早就要向項真吐露的;在項真的眼中,君心怡就似是一株細弱的幼枝,一朵嬌嫩的蓓雷,不能經風霜,不能經雪雨,她是那麼柔細,那麼溫馴,又那麼淡雅,她需要項真有力的雙臂來環護,堅實的胸膛來遮擋,但是,令項真愧的,雖然在他盡力的維護下,這株細弱的幼枝,嬌嫩的蓓蕾,卻仍舊承受過多少磨難和酸楚礙…”低徐地,項真悵然道:“姐,是我不好,使你精神上際負瞭如許沉重的痛苦,可是你要相信,相信我對你的思念,相信我心中對你的索懷……”含著淚笑了,君心怡點著頭道:“我相信,我完全相信,從在青松山莊的囚牢裡,你告訴我你愛我的時候,我己把整個心交給你了……弟,隨便你做什麼,隨便你對我怎樣。
我永遠都不會有絲毫猜疑的……”
微微有些抖索,項真道:“姐……姐……要我怎麼說?
要我怎麼表示和對你的依戀與思切?這段漫長的時光,想得我好苦……”輕輕用細長而深嫩的手指比在項真唇上,君心怡溫柔的道:“我知道,弟,我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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