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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菽函聽了,轉臉看向了前面的摩羅國城池,國師釋放出的白色光芒已經越發強烈了,將整個祭祀高臺都照亮了,而摩羅國的臣民們閉上雙眼,雙手合十握在胸前做祈禱狀。
城中的那些黑暗之力,原本就是國師釋放出來的,他用虛假的白光術法掩蓋,再將黑暗之力盡數召回,臣民們便會以為是國師用權杖平復了這一場黑暗!
「只要這場戲演好了,他便可以說出他的真實身份,加上大家以為我被蜥蜴妖擊殺,自然會擁護他成為新的蛇王。」千淵燼又道。
季菽函垂下眼瞼,心裡的情緒有些複雜。
等到白光寂滅,陰暗的天空也逐漸顯露出了明亮的天光,而不遠處的城池之中,已經再也沒有了那種遊行在大街小巷的黑氣,臣民們見狀,全都歡呼了起來。
「國師為何可以使用權杖啟動淨化之術?」列得驚訝,說話的聲音帶著顫音。
國師轉過臉,摘下了臉上的黑色面紗。
「塗王……」
列得看到國師的真容,驚得嘴角一抽。
「當年,所有人都以為本座沒能回宮是死在了回宮的路上,其實,本座只是保全自己的性命罷了……
本座一直心繫摩羅國的社稷,為了在摩羅宮中挑起爭端,於是化身國師輔佐侄子統治摩羅國,如今,侄子被蜥蜴妖所害……」
國師說著,裝出一副悲傷的模樣來。
「塗王,既然您是王室血脈,如今大王又遭遇不測,為今之計只能您上位了!」
一旁的一位大臣第一個站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千淵燼輕笑了一聲:「果然,這幾個都是叔父的黨羽。」
「既然你都已經決定離開這裡了,那我們就出去將權杖交予你叔父,我帶你離開這裡吧?」季菽函開口道。
「在這以前,我要確認一件事情。」千淵燼說。
「什麼事?」
季菽函正疑惑之際,千淵燼已經伸手握住了季菽函的手腕,接著,他帶著季菽函破窗而出,急速朝著祭祀高臺直墜而下。
「大王!」
列得看到千淵燼的那個瞬間,死灰一般的眼仁裡再度燃起了希望的微光,他疾步走到了千淵燼的面前,雙眼含淚跪倒在地。
「起來吧。」千淵燼平靜道。
周圍的一眾大臣看到千淵燼出現,也齊齊跪拜在地:「大王!」
塗王看向千淵燼,眸中冷冽之光閃爍:「蛇王既然沒死,這些日子在何處?」
「蜥蜴妖趁我蛻皮之日將本王打傷,本王一直躲在禁地之中調養身體,多虧了愛妃的幫忙,本王才能這麼快恢復,也才知道今日要在高臺舉行祭祀大典一事。」
千淵燼說著,伸手環住了季菽函的肩膀,他故意稱季菽函為「愛妃」,其實也就是為了能保護季菽函。
「哼,你竟然早就倒戈到了蛇王那邊。」國師握緊了拳頭,牙齒咯咯作響。
「摩羅國中子民被黑暗之力侵蝕,蛇王卻不知所蹤,而剛才,若不是國師使用淨化之術,摩羅國中的黑暗之力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國師既然是當年的塗王殿下,就更適合蛇王這個位置。」
站在塗王那一邊的幾個大臣站出來替他說話,季菽函知道,這蛇王的位置,塗王是勢在必得的。
「可是,叔父剛才根本就沒有啟用權杖。」千淵燼搖了搖頭,聲音平和卻不帶一絲的情緒起伏。
「剛才塗王淨化摩羅宮,所有人都看到了!」
這話音才剛落,塗王就冷冷瞪了說話的大臣一眼,那大臣只好往後退了一步。
「真的嗎?」
千淵燼輕笑一聲,塗王手裡的權杖在這一刻變成了一隻粗壯的黑色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