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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把房間內唯一的一張床讓給了季菽函,季菽函作為將軍,倒也沒有推辭。
這一夜本就很折騰,但是意外的,季菽函卻很快睡著了。
翌日,季菽函早早醒了過來。
這些日子,士兵們尋找青燈狐狸,倒是睡得很死。
隱隱的,季菽函聽到院子裡好像有人唱歌,這才掀開了身上的被子,疾步出了門。
推門出去之後,歌聲就更加清晰了,季菽函尋著聲音在院中走,很快到了院裡的水井旁。
是院主人。
今天的他穿著一襲淺藍色的長衫,烏髮輕輕束在腦後,手裡一把摺扇轉動著,姿勢優美,映著身後的灰瓦白牆,淡墨輕嵐,彷彿一幅水墨畫。
「紅樓交頸春無限,我助你,助你賣藥學先賢,縱然間是異類我待你情匪淺……」
他唱的是戲曲,歌聲字正腔圓,抑揚頓挫,時而鏗鏘有力,裂石穿雲,時而如泣如訴,細若遊絲。
以前,季菽函都是在電視上聽這樣的戲曲,這樣的現場表演,季菽函還是第一次聽到。
而且,還是這樣婉轉動人的玉石之聲!
「你唱得太好聽了!」
他的聲音終了,季菽函忍不住鼓掌讚嘆道。
男子回過身,見季菽函正鼓掌,白皙的臉上透出一點紅暈來。
剛才他唱得太入神,連身後站了人都不知道。
「我不是故意要聽你唱的,主要是你唱得太好聽了,我一時間就聽入了迷。」季菽函見他有些不好意思,便開口解釋道。
「無礙。」他低下頭整理了一下衣衫,將摺扇收好,又道:「官爺是不是餓了?」
「啊……」
季菽函怔了一下,正擺手的時候,季菽函的肚子跟著「咕——」地叫了一聲。
「那個……我昨天就沒吃東西……」季菽函有些尷尬地解釋了一句。
他卻笑了起來:「官爺跟我來吧。」
說罷,男子便領著季菽函到了廚房。
鍋裡熬的小米粥已經熬好了,蒸籠裡還有一些饅頭,可能真的是餓了,季菽函聞著小米粥和白麵饅頭的氣味,更覺飢腸轆轆了。
「嘗嘗吧。」男子給季菽函舀了一碗小米粥,又拿了兩個饅頭,配上了一小碟醃蘿蔔。
「這都是你自己做的啊?」
「嗯。」
季菽函拿起饅頭,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男子看著季菽函的臉孔,眼中的驚異被季菽函看在眼裡。
「你怎麼這幅表情?」季菽函捕捉到了男子眼中的驚異,笑著問。
「昨日聽見官爺的聲音像極了女子,但是又不敢確定,今日你拿下面具,我才確定你真的是個女子,所以吃了一驚。」他道。
季菽函搖了搖頭:「女子怎麼了,女子就不能行軍打仗嗎?」
「姑娘英姿颯爽,自然是行的。」他眯著眼笑了笑。
聽他這麼誇自己,季菽函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說起來,她並不是真正的女將軍,不過,她現在既然是頂替了女將軍的位置,還是要盡力做好的。
季菽函配上醃蘿蔔咬了一口饅頭:「嗯,好好吃!」
男子聽了,只是垂下眼瞼笑了笑。
「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季菽函咬著饅頭,有些含糊地開口。
「我叫蘇白,」他微笑,聲音溫柔似水,「是驚秋戲樓的。」
原來,他是唱曲的戲子。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你的聲音這麼好聽,等有機會,我也想去驚秋戲樓聽聽戲。」季菽函笑著說。
「嗯,肯定是有機會的。」蘇白說著,將旁邊的米粥和碗端起:「我去給其他的官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