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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也許就在幾百年後，血族與人類就會交換獵物與獵人的位置，「但現在還不能，對吧，」他說：「所以我想試試，哥哥，讓我試試吧，您是太陽，那麼我是否可以藉助您的光輝，成為黑暗中，眾者仰望的月亮呢？」

「……你想做什麼？」路易問道：「你知道一旦接受了轉化，弒親是要被放逐甚至處死的吧。」

「但我不同，我是您的弟弟，」公爵冷酷地說：「末卡維的家長必須接受這個條件。」

路易沉默了好一會。

「我會成為末卡維的主宰，」奧爾良公爵說：「但這不會是我的終點，兄長，波旁在表世界有著不下三頂王冠，為什麼在裡世界就不能有一頂呢？」

——

奧爾良公爵因為癲癇大發作而突然離開人世的訊息是在一週後傳到巴黎的，據說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

從王后到巴黎最卑微的魚販子，在驚訝與哀傷之餘，都在擔心國王陛下是否會因為唯一的弟弟驟然離世而過於傷心痛苦，損傷了自己的身體——不是他們不愛那個勇敢又俊美的公爵，只是與公爵相比，太陽王的安康顯然更重要。

「我想我能夠理解菲利普的心情了。」路易滿懷苦澀地對邦唐說道。

正如公爵所說，如果他是個愚笨無能的人，就像是旺多姆公爵的兒子；又或是按照王太后與馬扎然主教的安排，順從地成為一個性情扭曲的怪物，他也許會歡歡喜喜，混混沌沌地度過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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