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5 頁)
“他們出城了!”雲飛拉著寒霜。“我們走!”
到了城門口。門已大關。雲飛下馬。對著兵卒道:“我們要出城!”
晚班新換上地守衛舉著火把上前。見是雲飛。連忙換上一副笑臉。點頭哈腰:“雲四爺。這可不行。除非您有皇上地詔書。否則就算是王爺。我們也不能開門。”
雲飛幾步跑過去。一把揪著他地領子。惡狠狠地道:“你聽好了!我們要出城!”
守衛笑臉依然。但是話語卻變得冷了:“雲四爺。除非您有皇上地詔書。否則恕我們不能開門。”
寒霜一下子跑了過來。又急又怒:“出了事。你們擔待得起?那可是……”
“寒霜!”雲飛一聲冷哼,提醒她不要點明琴玥的身份。然後他肅然道:“你聽著!我的人見到許卓然出城了,而你們一點也沒有例行查檢!如果以後真出了什麼事,你們就等著誅九族吧!”
雲飛上馬,冷冷丟下一句:“記住,我說到做到!”
這是在什麼地方?
身體時左時右,卻是倚靠在一個堅實而又溫暖的凹陷,就像躺在母親的懷裡,好溫暖,好安心。
身體輕飄飄的,軟綿綿的,像飛一樣。我已經死了麼?那這裡是天堂,還是地獄?
忽然身體又變得清涼起來,一道道的,好舒服……
鼻息裡混入的草藥氣息,淡淡的,夾雜著一縷花香。
一股極細切的聲音忽然嫋嫋傳來,鼓盪著她的耳膜。這聲音是?
她繃緊了身體,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追尋聲音的源頭。啊,對了,是簫聲!有人在吹簫。
簫聲由弱變強,彷彿吹簫人迎著清風緩緩走來。恬然的曲調按壓不住一股勃勃生機,彷彿春蠶吐絲,百花齊放。簫聲一轉,忽作殺伐之音,曲調愈奏愈急,一聲高似一聲。聽得人血脈賁張,氣息不住遊走,丹田中一股熱氣直燒到臉頰。簫聲到了極高處,聲細如蚊,只覺得天地間所有的重量都排山倒海般壓在心頭,不能思考亦不能呼吸。簫聲驀的一轉,復又清新起來,宛如久夏之後一陣颯颯急雨,澆透了大地,霎時間清爽許多。簫聲漸湊漸低,變得婉轉綿長,彷彿吹簫之人漸漸走遠,消失在天際,難覓蹤影。
簫聲一息,遠遠的,彷彿聽到一個人低沉地嘆氣。
她忽然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身體一陣顫抖。這需要多麼強烈的執念才能吹奏出這樣的曲子啊!他的抱負,他的志趣,他的擁抱天下的心,都在這一支曲子中一覽無餘。大悲喜與大歡樂,在天下傾覆的一瞬間,早已被歷史的洪流淹沒,沖刷得連渣滓都不剩。千年之後,有誰會記得寂寞深宮裡有一位無足輕重的琴玥?
什麼掙扎驕傲,不過是笑話!
一道清淚緩緩流了下來。這時,她清晰地聽到身邊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公子,她醒了!”
正文 十六、相遇是緣
琴玥很費了一番功夫才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水墨丹青般的重重幔帳,她一扭頭,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身上蓋著大紅的鴛鴦戲水繡被,難怪剛才覺得溫暖又安心。床頭坐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女子,紫色的衣衫,一臉關切之色。是她救了自己麼?
琴玥剛要道謝,忽然一陣簾子響,一個人影從外面走進了屋子。
琴玥心中忽的閃過許多詩句,什麼“飄如遊雲,矯若驚龍”、“巖巖若孤松之獨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將崩”、“朗朗如日月之入懷”之類,不可勝數。琴玥今日方才明白,原來男子也可以生的如此俊逸的。
他不過十七八歲年紀,身著白色的儒巾,白色的長袍,白色的鞋襪,容顏雋朗,姿態灑脫;恣意飛揚,連面上的微笑也是淡淡的,愈發顯得超凡拔俗,一塵不染。圍著金色的腰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