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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包工頭不是第一次接這種工程,知道一點相關常識,當即保證自己一定完美完成任務,心裡卻有些疑惑。
想起之前的一些聽聞,包工頭拉住想走的青年,問道:「陳先生,這穴到底是給誰用的,怎麼著急成這樣,不會是城南江家吧?」
陳嶺扭頭看過去,戒備地反問:「你怎麼知道?」
包工頭瞪大眼珠子:「還真是啊?」
見青年探究的盯著自己,包工頭解釋道:「我可沒有私下調查你的生意。我聽說啊,江家那祖墳賊怪,沒和其他仙逝的祖先葬在一起,而是單獨待在郊區的樹林子裡。」
陳嶺來了興趣:「你還知道什麼?」
「嗐,我一個底層小人物,哪能知道豪門秘辛。」包工頭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也就之前在xx陵園做工的時候,恰巧撞見江家的人看墓,事後好奇聽人多八卦了幾句。」
陳嶺斜睨他一眼,口吻變得老成:「既然知道是江家,幹活的時候更要仔細,別糊弄。」
「明白,我明白。」包工頭連連保證。
江家在北市的根基很深,最遠可追溯到幾百年前,且至今興盛不衰,政商兩界皆有涉獵。這樣一個家族,除非是嫌自己命長想找死,沒人敢去招惹。
包工頭望了眼小老闆遠去的背影,搖頭晃腦地笑起來,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姓陳的年紀輕輕的竟然能攀上江家這棵大樹。
陳嶺回到小院,一頭扎進臨時騰出的簡易書房,惡補專業知識。
趙迅昌正在給愛鳥順毛,抽空看了眼書房半開的小窗戶,走了過去。
曲指在玻璃上敲了幾下,趙迅昌說:「這次的事情全靠你自己,我不插手,正好檢驗檢驗你這兩個月學得怎麼樣。」
陳嶺苦著臉:「才兩個月就讓我出師啊,我心裡沒底。」
「只看書不應用,你永遠學不會。」
接近傍晚的時候,已經褪去了毒辣的陽光突然被雲層擋住,帶著潮氣和熱度的風颳起來,屋頂上的青瓦隨之震動,鐺鐺作響。
紫藍鸚鵡尖聲叫喚起來:「下雨啦,要下雨啦!」
陳嶺丟下書跑去院子裡收衣服,剛抱了個滿懷,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砸在人身上竟然有點疼。
這場雨下得很大,烏雲密佈,狂風呼嘯,整片天呈現出一種反常的陰暗。
陳嶺擔心江家祖宗的墳出問題,放下衣服,給江太太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直是佔線狀態,無論打多少個,結果都是不通。
陳嶺心裡浮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頭皮發麻,渾身上下冷嗖嗖的……這種感覺只有在他撞鬼的時候才會有!
下意識把手伸進褲兜裡,用力握住裡面的三清鈴。
鈴鐺沒響,說明四周沒有陰邪。
陳嶺揉了揉眉心,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明天要獨自挑大樑,緊張過度產生了錯覺。
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從枕頭下掏出一本厚厚的刑法,一字一句朗聲念起來。
這是他從第一次見鬼後所養出的習慣,害怕的時候背背核心價值觀,念念刑法寶典,這樣就能將社會主義的正氣過渡到自己身上,啥都不怕。
趙迅昌就住在隔壁,聽著那包含感情,抑揚頓挫的朗讀聲抽了幾下嘴角,抓起雞毛撣子敲打兩間方中間的那堵牆。
知道自己造成了噪音汙染,陳嶺委屈的抿了抿嘴,將朗讀改為默唸。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在風雨的遮擋下,不遠處那幾座房子的燈火微弱漸熄,犬吠不斷,汪汪汪的叫聲在漆黑的傍晚裡異常清晰,而且越來越密集。
陳嶺忽然想起,貓狗能看見常人所看不到的東西……
迅速打住自己的胡思亂想,他一本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