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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高先生的背影消失在樓梯上,陳嶺的腦袋微微一偏,小聲道:「師父,我覺得……」
「如果我猜得沒錯,」黑色的人影迎面打過來,阻斷了師徒倆的交談。陳嶺抬頭,聽見再次站到面前的吳大師說,「想必二位也是奔著高家這個單子來的吧。」
等了半晌,見兩人不說話,吳大師心知自己猜對了,側身擋住背後警察投來的目光,壓著聲音威脅:「識趣的話就趕緊離開這裡。」
陳嶺:「高女士那個孩子真的那麼難辦?」
「那可是成了氣候的東西,道行不夠就想動他,簡直自尋死路。」吳大師昂著下巴,撥弄手串珠子的速度加快,「別為了錢,連命都不要。」
陳嶺:「……」
他不過是根據下午聽見的爭吵,以及張曉霞對孩子的描述隨口一詐,沒想到竟然把真相給詐出來了!
趙迅昌摸了摸花白的眉毛,用眼神誇讚小徒弟幹得不錯,接下來稍安勿躁。
自己的警告居然沒起作用,吳大師瞅著面色平淡的師徒倆,只覺得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沒把人嚇走,反而自己滿肚子憋屈!
他咬牙丟下一句「傷了死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站回到原位,又擺回高先生離開之前的那副站姿。
陳嶺無語,這是在艹人設吧,客戶在是高冷大師,客戶一走就成了個圈地盤的惡霸。他沒在外面混過,真的不知道,原來留住客戶不只需要心機,還需要演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二樓安靜極了,無論是高先生的腳步,還是高晴的尖叫,一個也沒傳下來。
警察坐不住了:「我上去看看。」
他疾步上到二樓,前方一道緊閉的房門被人用力撞開,高先生從門內驚恐地沖了出來,他的腳像受了傷,沒兩步就一拐摔到地上。
感覺到一雙帶著溫度的手將自己拉起來,高先生渙散的目光一抖,看清來人,抓住警察的胳膊驚慌失措的喊:「走,快走!」
那副見鬼的表情令人背脊生寒,出於某種莫名的直覺,警察順著他的力道,跟著一起往樓下跑。
客廳內燈火通明,又有這麼多人在,高先生的情緒漸漸穩定,但無論警察如何詢問,都對二樓發生的事閉口不談。
他頭痛欲裂的扶著額,對警察說:「警察同志,你之前的問題,我已經轉述給我太太了,她說她根本不知道小寶的墳在哪兒。」
警察一字一句記錄下來,知道自己沒有再留下的必要和理由,欲言又止的看著張曉霞。
沒有證據就是汙衊、誹謗,張曉霞知道單憑自己一面之詞什麼也做不了,嘆了口氣,擠出一抹笑對警察說,「謝謝你能跑這一趟。」
停在別墅外的警車很快就開走了,高先生還有話想單獨跟吳大師說,強忍著疲憊,還算好言好語的對其餘人下了逐客令。
臨出門前,陳嶺突然折返回去,給出一個疊成三角形的黃符。
「高先生,這是我畫的驅邪符,你帶在身上。就當是我們進門打攪的賠禮。」
吳大師站在高先生背後冷笑,驅邪符可是要將自身靈力注入符紙才能畫出的靈符,而靈力的強弱除了需要多年的潛心修行,還要看修行者的天賦水平。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年輕,能畫出來個屁!
分明是騙子!
高先生淡淡的道了聲謝,隨手把靈符丟到茶几上,大概是被什麼給驚著了,他抖了一下,連忙又把三角黃符攥住,胡亂塞進西褲口袋。
陳嶺跟師父一起,將張曉霞送到家門口才離開,師徒倆一前一後的漫步在鄉間小道上。
趙迅昌忽然開口:「我怎麼不知道你能畫靈符了?」
「前幾天剛畫的。」陳嶺唉聲嘆氣,「畫的時候手又麻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