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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下,他低頭問候:「我來是想問問,您昨晚休息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江家供奉著一位老祖宗,這事兒內部上下都知道,可若是老祖宗有什麼需求,第一個知會的只會是嫡系子孫,旁系別支全都得靠後站。
是榮幸,也是恐慌。
昨天上午,江盛行難得偷懶沒有集團辦公,他揉著疲憊的眼睛撐起臉,陡然發現不遠處的沙發上多出一個陌生的男人。
明明對方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他卻從對方安靜的坐姿和微緊著的雙唇中感知到令人戰慄的威懾,和足以讓他嚇的暈死過去的恐怖。
腦子裡有個聲音告訴他,這就是江域,是他們世代敬畏的老祖宗。
「很好。」江域的聲音將沉浸在回憶中的江盛行喚醒過來,「沒什麼需要的。」
說完想起什麼,他又輕笑一聲:「你派人把院子裡淋浴房的門修一修。」
「我馬上差人去辦。」江盛行不敢有任何怠慢。
江域應了一聲,越過江盛行往院子裡走,趙迅昌已經打完一遍太極,正抱著水杯大口喝水,餘光瞥見臨近的身影,淡定地放下杯子,打了聲招呼。
經過一夜的沉澱,他對這隻老鬼已經沒那麼忌憚了。
按照江域和自家小徒弟的關係,沒準哪天就得尊他一聲師父。
做長輩的能忌憚小輩嗎?當然不能。
江域並不介意這份隨意,他微微頷首,目光很快就被另一個人吸引了。
陳嶺跟男人對視一眼,曲指彈了彈湊過來的鸚鵡腦袋,小傢伙最近安靜得不像話,仔細一想,似乎是從給老祖宗順利遷墳那天開始的。
無聲地朝江域又看了一眼,他蜷起手指,將注意力落到江盛行身上:「江先生,勞煩你還專門跑一趟。」
「不麻煩。」江盛行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份薄薄的檔案。
陳嶺接過手,翻開。
繁星雕刻室的前任主人,名為祝鵬,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從夾在檔案中的生活照片來看,祝鵬這人跟藝術實在不搭邊,更像是暴發戶,穿著土氣,十張照片裡有七張都是在夜總會。
陳嶺把照片拿走,正面朝下的放在石桌上,抽走手時停頓了下,他又重新拿起照片。
很快,他抽出最中間的一張,指尖在上面點了點,對吳偉偉說:「這是周文慧。」
吳偉偉沒見過那具屍體,也沒見過周文慧的照片,茫然的歪著頭盯著看了幾秒,反問:「你怎麼知道?」
「她眼角的痣。」陳嶺指尖移動,指了指照片上女人的鼻子和唇角,「我那天看到的屍體雖然面部浮腫,但骨相不會改變,她下凹的鼻樑和下撇的嘴唇和照片上的女人一模一樣……不過最好還是先找丁先生來確認一下。」
「丁先生在你起來之前就走了,說是回去換身衣服。」吳偉偉想起丁駿遠那一身皺巴巴的,還帶著血跡的衣服,嘖了一聲。
陳嶺看向江盛行:「江先生,能查到這個女人嗎?」
江盛行先看了眼江域,隨即點頭道:「能。」說完就把照片發了出去,讓人立刻去查。
陳嶺接著往下看資料。
資料顯示,祝鵬年輕時是個二混子,長相還算過得去,再配上新潮的打扮,總能吸引不少小姑娘,其中就有他後來的太太,一位富家小姐。
富家小姐熱愛繪畫和舞蹈,跟祝鵬墜入愛河後不久,便不顧家庭反對,跟他結婚了。
婚後兩人家庭幸福,沒多久就有了孩子,而富家小姐的家庭,也因為孩子的出現,漸漸改變了對祝鵬的看法,甚至開始提供經濟幫助,希望以此改善女兒和孫子的生活條件。
因為妻子熱愛藝術,加之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