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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不知道該怎樣的過活了,當事情真正發生她反而變得不安,退縮。這正是她的性格。
然後就只好去把握自己能夠把握的,預料得見的,不屑的社會生存規則。
就此,哀哀慼戚地過一生。
她清楚分明看見自己的卑微。
卻在笑。
像一個鄙視者看她的膽小,怯懦。她無可奈何。
她熱得全身溼透,男人說,你家裡怎麼不安個空調啊。
她說熱一點也好。
如果身體都不能感受熱度,她的心就更暖和不過來了。
妹妹還在家裡處理那些瑣碎的事,她因為工作關係,不得不先回來了,以後那裡她就不可能常回去了,以後她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再也不是她自己了。
深夜,眼看著要下一場大雨。
把暑氣蒸上來,希望它再下去的時候,它就停在那兒了,就是這麼的惡作劇。天底下沒有成人之美的事,沒有稱心如意的事,沒有隨心所欲的事,都是這樣的。
自簡單到輕信,世事的浮浮沉沉,她全身而退,她不明就裡,她矇在鼓裡。
只是她,只有她自己,庸人自擾,不願放棄,不願清醒。
她打來電話,說,蘇蕊,你媽媽的事我聽說了,真是遺憾啊。你要珍重自己的身體,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啊。
她莫名笑了一笑,她說,我又不是愛鑽牛角尖的人,家裡還有很多人呢。
她沒有來,也沒有說她在哪裡,更沒有再問及其她的任何的事,也沒有說她自己的任何事。她曾因為她與母親吵架翻臉,傷痛欲絕,種種波折,千難萬險,都只是她自己的事情而已,僅僅是來去於她心間的秘密,母親不同意,她也不可能與她在一起,她竟沒想過她怎麼可能會與一個女人共度餘生呢。
那生活,塵世裡紛紛雜雜的生活,她不願把她牽涉進來,她只願她還是那個在她腦子裡乾淨的,簡單的,快樂的少女。而不是這個千萬人其中與她說節哀的一個人。她不存在的,再也不存在了。
前塵往事只是她的一場夢。
一個禮拜之後,他們悄悄地訂了婚。
沒有讓很多的人知道,畢竟她還在戴孝,所以連酒席都未擺,他麼,又是二婚,也就很簡單地敷衍過去了。
他道歉說,如果以後她不滿,就再風風光光地辦一次了。
她笑,沒說什麼,這樣子她何嘗不是求之不得,她是在埋葬自己了,為什麼還要讓那麼多的人來觀看呢。
淡淡的,她只穿了一席白紗,這般的蒼白,這般的素淨,她只想躲在這柔軟的白紗裡好好地睡上幾天。
她只願不要醒來了。
她順理成章辭掉工作,沒有到處去張揚,狐假虎威。
他似乎解開了自己的心結,整天眉開眼笑,白天去公司上班,晚上依舊有忙不完的應酬和工作,可是一回到家卻總是開心地與她說話,偶爾他的孩子會與他們來住,他前妻已經嫁人,卻一直大方地把孩子放在這裡。
靜靜,靜靜的,她有時醒來會突然不知道這是在哪裡,她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活著。這麼靜,這麼靜,她要打發掉那麼多的時間,她只是在等死了。
老天沒有把任何幸運的多餘的生活給她,她卻那樣地靜。
她報了一個瑜伽班,每天下午都在健身房。
她學習做法,給他熬湯,學會了養花,他漸漸地胖起來。
生活是那樣的好。
三個月後,他們第一次因為孩子的事吵架。因為他不同意再生一個孩子,沒有孩子,她是會老得更加快的。而他只自私地考慮他與前妻的孩子,怕他得不到她足夠的愛,儘管她再三說明她只是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還是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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