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惚能聞到上面有一股淡淡的草藥味。
依然踟躕了一下,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今天外面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啊,能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
她緊緊抓住毯子,手背上指節泛白,盯著面前桌子上的花紋,整個手臂都有些顫抖。
她此刻心中天人糾結,杜若瑾應該是不會騙她的,聽他的語氣懷化軍定是朝廷很重視的一支軍隊,此次軍隊離京換防不可能不隆重,那麼定會有誓師之類的行軍前的祭祀行為,顧鈞定會露面,這或許是最後一次機會。
即便她說了自己會忘了那三日,可是已經發生的事情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只能儘量不去想就是了。
阿夏看她的臉色不對,小心地叫了一聲“小姐?”
依然有些茫然地回過頭看她,身上漸漸鬆懈了下來,放下毯子說:“既然買好了,那就回去做了吧,早補早好。”
出了和安堂沿著細石街往前走,路上行人依舊熙熙攘攘看不出來有什麼事情發生,依然心中想著,或許是杜若瑾瞎說的也不一定。
一路走到自家宅子前,正準備進門,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鑼鼓“咚”的一聲巨響,響徹整個興慶城的上空。
依然腳下一頓,扭頭去往聲音來處的方向看去,輕聲問阿夏,“這是從哪傳來的聲音?”
阿夏也扭頭看了看說,“這是皇宮門前朱雀街上的吧?不知有什麼大事。”
依然低下頭“奧”了一聲,身子僵硬了一會兒,才繼續抬腳往裡面走。
進了廚房,她拿起案板上的刀,心中一片混亂,卻愣愣地看著面前的案板不知道要幹什麼。
阿夏忙將荷葉包好的豬肝遞到她的面前說,“小姐,豬肝。”女役低巴。
依然接過來放在案板上怔怔地看著,耳邊是遠遠傳來接連不斷的鑼鼓喧天聲。
她此刻的表情有些失魂落魄,拿著刀去切豬肝,切成一片片的薄片,只是一個不小心,菜刀直接劃到了手指上。
依然只覺得指尖一陣銳疼,低頭再看,左手食指尖上鮮血外冒,轉瞬就匯聚成一滴落在了面前的豬肝上。
阿夏本來在旁邊看著,心驚膽戰地看著自家小姐拿刀,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卻也看不出來什麼不對,此時見她竟然一下子切到了手指上,驚叫了一聲,急忙上前奪過依然手裡的菜刀,拉著她離開案板前,“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切到手了呢?你以前也經常切菜也沒見傷過一次,怎麼這麼不小心?”
依然依著阿夏的拉扯出了廚房,看著她有些手忙腳亂地找紗布找傷藥,神遊的魂魄這才歸殼。
看著指尖上還在不停滴下來的血,一滴眼淚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正好砸在地上的幾滴鮮血上,混在了一起。
阿夏找好了傷藥和紗布,忙過來給她清理,不經意見抬頭,卻看到依然在落淚,手裡的動作不由停了下來,問了一句,“很疼?”
依然紅著眼睛點著頭說:“很疼,沒想到這樣疼。”
阿夏嘆了口氣,將她手指上的鮮血擦乾淨了,上好了傷藥,又用紗布裹了,邊裹邊說,“我小時候跑著玩的時候摔傷了,膝蓋上擦了好大一塊傷口,流了好多血,我就一直不停地哭啊哭,我娘實在是哄不住我了,就說,這傷口呢,你不要去想它就不疼了,越想就越疼,你去想點別的就好了。後來我娘給我在村子裡貨郎的攤子上買了一塊糖,那糖可真甜,我以前都沒吃過那樣酥酥甜甜的糖,我吃了糖就忘了膝蓋疼了,後來傷口結痂了,也就不疼了,再後來就忘了。”
“你看你現在,一直不停地想著你這個傷口有多疼啊,你越想它就越疼,可是你還嫌不夠,還想在上面撒鹽。”
依然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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