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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章含著幾分故意，湊上去特地解釋一番：&ldo;家裡的應該都過期了，我就是……有備無患，你懂吧?&rdo;

他眼角飛花，嗓音低沉，還要問林春舟懂不懂。林春舟點頭搖頭都不是，最後頂著收銀員怪異的目光結完帳匆匆就朝外面走，也不理身後韓章的叫喚。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韓章嫌不過癮似的，還要撩撥：&ldo;你怎麼臉皮這麼薄，比杜蕾斯都薄了。&rdo;

林春舟扣著安全帶，聞言瞥過去一眼，神色還算鎮定：&ldo;沒用過，不知道。等會兒開車麻煩韓警官就不要調戲我了，我怕出車禍。&rdo;

韓章心滿意足倒進座椅裡，滿口答應，心裡其實想著等會兒下了車，一定要再問問對方以前用得都是什麼牌子，達成&ldo;調戲&rdo;三連。

兩人沒想到的是，就算韓章信守承諾車上一句不該說的都沒說，林春舟還是把車開進了綠化帶。

剛出超市不遠，他們就遇到了一個紅燈，排在第一輛。

還剩最後十幾秒時，對面車道突然亮起一道刺目的白光。

&ldo;哪個孫子開遠光?&rdo;韓章被照得睜不開眼，手臂擋了下。

林春舟也覺著晃眼，剛要說什麼，猛然發現那光越來越近，伴隨著刺耳的轟鳴，竟是往他們這邊直直衝了過來。

&ldo;當心!&rdo;韓章同樣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眼眸圓睜，瞳孔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驟然擴散。

倏忽之間，林春舟反應靈敏，猛地一腳油門方向往右。車頭千鈞一髮之際堪堪避過來車，車尾卻在一聲巨響中面目全非，整個凹了進去。

林春舟那側的車窗被完全震碎，玻璃渣彈射到他臉上，在眼尾靠近眉毛的地方留下一道血痕，臉上眼鏡也甩了出去。

韓章胳膊因巨大的慣性撞在車門上，痛雖痛，但好在骨頭沒傷，他回過神立馬去檢視身邊人的狀況，見林春舟額角帶血，解安全帶的動作都有些不利索：&ldo;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rdo;

林春舟抹了下刺痛的眼尾，沾了一指猩紅。他拾起一旁眼鏡重新戴回臉上，同時沖韓章道：&ldo;沒事，皮外傷而已。&rdo;

一輛熒綠色的跑車橫在路中間，車頭一頭扎進途觀後座，冒著白煙，損毀嚴重，駕駛室裡安全氣囊都彈了出來。

由於林春舟那側車門被抵住了開不了，兩人都是往副駕駛座那邊下的車。

韓章踩在一地玻璃渣上，望了眼左右車道，又看了看那輛報廢掉的跑車，蹙眉道：&ldo;我去疏導下交通，你看下跑車駕駛員情況，這車我有點眼熟，好像是b大哪個學生的車。&rdo;說著邊掏手機打電話邊往車後而去。

跑車駕駛位的車門嚴重變形，抵在林春舟那輛途觀邊上，就算開的了人也出不來。他沒多想繞到跑車副駕位置，手伸進沒了玻璃的車窗內，從裡面把門開啟了。

夾在安全氣囊與座椅之間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染著時髦的紅頭髮，右耳打著一排耳釘。他歪斜地倒在座椅上，頭無力地垂在一邊，未見明顯損傷，但人已經昏迷過去。

林春舟一眼認出這人正是之前與他和韓山發生過肢體衝突的那個紅髮青年，驚訝於這千里孽緣一線牽的巧合之餘，忙上前探了探他的脈搏。

一探之下脈搏微弱，不太妙。

他不敢隨意挪動傷者，怕人傷上加傷，覺得也做不了更多，他從車裡退了出來，迅速跑向韓章。

&ldo;怎麼樣?&rdo;韓章見他臉色凝重，已有了猜測。

林春舟額角的血被冷風一吹，幹在臉上，形成一道刺目的紅痕：&ldo;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