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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殊同碰了一鼻子灰，到這會也沒明白, 他就說了一句「以後再考慮」，怎麼就好像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了？

仔細回想了剛才的對話, 好像是他提了徐子騫開始，這丫頭就變得激動起來。

她說——

你又不懂什麼是喜歡。

所以她真的喜歡徐子騫？

是因為他說徐子騫不好，所以她急著去維護麼。

江殊同的眉頭越皺越緊，太陽穴突突的跳起來, 心口的地方變得又空又悶。

有一種什麼都抓不住的無力感。

她剛剛不是賭氣，也不是鬧脾氣，就是明明白白的生氣了。

為了另一個才認識幾個月的男人，對他生氣了。

印象裡這還是頭一遭。

他很想把這丫頭抓過來教訓一頓，回憶起她剛才炸毛又委屈的樣子，又作罷。

那股子悶氣堵在心口，不上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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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慢吞吞的走回到客廳，屋子裡沒開燈，光線很暗。

程清韻還在衛生間吹頭髮，沙發上放著那件疊的闆闆正正的白t恤。

沈芙把t恤拎起來抖亂，揉成一團扔進了行李箱裡，拉好拉鏈，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做完這些，她吸了吸鼻子坐到沙發上，雙手捂住眼睛冷靜了一會。

衛生間裡吹風機的聲音停了，程清韻理著頭髮出來，隨手按了牆上的開關，「怎麼不開燈，江殊同說什麼了？」

沈芙知道自己這會眼眶還紅著，抱著膝蓋窩在沙發裡，低著頭不想叫人看見。

她甕聲道：「——什麼都沒說。」

「什麼都沒說？」程清韻狐疑著重複一遍，彎腰去茶几上拿手機，側頭瞥到沈芙蒼白的臉色。

不僅如此，她眼眶周圍的面板泛著紅，看起來好像還哭過。

「怎麼了？江殊同欺負你了？」

沈芙沉默兩秒，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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