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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聞琛微眯著眼，&ldo;不許退。&rdo;

這是從醫院出來後，他專門跑去市中心的商場買的‐‐平安夜過去了，基本沒有商家賣平安果了。盒子也是在僅剩的幾個中挑了個不那麼誇張幼稚的。

&ldo;……可以現在直接開啟嗎?&rdo;

&ldo;當然可以，你想怎麼樣都可以。&rdo;

&ldo;……&rdo;覃瀟瀟不是很想要這個盒子。

開啟盒子，裡面是紅色飽滿度很高的蘋果，還有零散的精緻糖果。

&ldo;謝謝。&rdo;覃瀟瀟從桌洞裡找出一塊本來打算自己吃的巧克力，放到紀聞琛桌上，&ldo;回禮。&rdo;

巧克力?

紀聞琛微蹙起眉，&ldo;這是誰給你的?&rdo;

不怪他多想，這款巧克力在廣告中總是和戀愛捆綁聯絡，並且，這兩天是容易滋生情侶的節日。

&ldo;家人買的。&rdo;

前段時間堂姐去家裡做客，帶去了很多零食。覃瀟瀟拿了些來學校。

&ldo;哦。&rdo;某人的眉頭舒展如常，收下這塊來自最後來自準女朋友的巧克力。

覃瀟瀟把他送的東西放進桌洞裡，接著寫語文卷子。

寫完一篇課外閱讀，身邊安靜了幾分鐘的同桌又出聲：&ldo;這麼多天沒見，就沒有什麼話和我說麼?&rdo;

&ldo;……沒有。&rdo;

這段時間，覃瀟瀟不時能收到紀聞琛的訊息，開始是微信，後來可能是知道她不怎麼開手機開網路，換成了簡訊。頭幾條簡訊最末都有句要求她每天晚上開手機的話。之後的內容類似於報告日程。篇幅都不長。

覃瀟瀟有時候會簡單回復，有時候不知道回復什麼，就回個&ldo;收到&rdo;或者&ldo;嗯&rdo;。

真到了人在身旁，更不知道說什麼好。

&ldo;可我有話要和你說。&rdo;

&ldo;……你說。&rdo;

紀聞琛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她，看她紮起來的馬尾，鬢角的碎發，秀挺的鼻尖……

這人……不是說有話要說，怎麼又不說了?

覃瀟瀟側過臉，一瞬撞進他眼中深琥珀色的幽潭，心跳不爭氣地快了一點，&ldo;什麼話?&rdo;

紀聞琛喉間溢位一聲極低的輕笑。

覃瀟瀟躲開他的目光，覺得這話的意思像是自己很想聽他說話似的，沒過大腦地又補了句：&ldo;家裡有事怎麼還來教室?&rdo;

&ldo;來看準女……&rdo;紀聞琛刻意停頓兩秒，唇邊還攜著笑，&ldo;來看你，還有來參加明天後天的月考，畢竟我還想……&rdo;拉長尾音的留白。

幾乎是立即明白紀聞琛的&ldo;我還想&rdo;後面的內容，覃瀟瀟維持著面上的鎮定，轉回臉繼續做題。

做完一張卷子除開作文的部分，離自習下課還有六分鐘。

覃瀟瀟抽出生物書來看。

離下課還剩兩分鐘。

第四次瞄完覃瀟瀟的紀聞琛，轉著筆，渾似隨口般問道：&ldo;下課和我去走走麼?&rdo;

&ldo;去哪?&rdo;這話不是代表覃瀟瀟想去走走，只是有點好奇他要去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