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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針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摸著渾身痠痛的肌肉和骨頭,心裡暗罵嚴肅真是個渾蛋。就算她捅了他一刀,如今也不用這麼「報復」吧,這簡直就是要把她生生「做」死的節奏。
現在的方針簡直有點怕嚴肅,不是怕他討債也不是怕他逼婚,而是擔心自己這小身板熬不了幾天。再這麼玩下去,很快就要玩壞了。
快被玩壞了的方針花了半個小時才從床上挪到地上,胡亂找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她慢慢「移」進了浴室。刷牙的時候她望著面前鏡子裡略顯憔悴的自己默默出神。剛剛她想到了結婚的事情。這個事情現在要怎麼辦,似乎成了擺在方針面前的頭等大事。
婚姻之事豈能兒戲,她再怎麼不在乎這件事情還是在意的。她邊刷牙邊回憶昨晚的情景,想起兩人情到濃時嚴肅貼在她的耳根邊輕聲呢喃地問:「咱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當時方針就有些迷茫。領證?這事情對她來說意義非凡,當年她和羅世就走到了差點領證的地步,真的就只差幾天而已。可結果怎麼樣,一切都只是鏡中月水中花罷了。更令她痛苦的是,羅世居然曾經欺騙過她,而她一直活在這個謊言裡過了整整五年。
如果說在遇到林瑞之前,方針對刺嚴肅那一刀還只是略有抱歉的話,那現在她真是後悔到了極點。為了一個背叛自己的男人她傷害了另一個男人,並且這種傷害是終身的。同時她又賠進了五年的美好人生,差點因為這點案底在這個社會上無法立足。
想想她從前和羅世的甜蜜愛情,再想想這愛情背後不為人知的內情,方針突然覺得愛情算什麼東西呢?是不是再美好的感情也經不起時間的考驗,到最後總會變質。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還有什麼必要有嚴肅結婚?從領證的那一刻起就要倒數計時做好分別的準備嗎?
想到這裡方針有些意興闌珊,再也提不起半分結婚的念頭。她甚至有些懷念從前的時光,一個人雖然清苦,但至少過得自在,也不用想這麼雜七雜八的煩心事。嚴肅對她越好,她心裡的愧疚就越大,可又不願意草率地決定自己的一生,搞半天談個戀愛比沒人愛更讓人覺得心累。
心累的方針又花了半小時刷牙洗臉,最後忍著渾身的不適走進餐廳,發現桌上留了張嚴肅寫的便條。便條上的內容很簡單,說了一下他今天的行程,又讓她自己打電話訂餐,還說晚上會回來陪她吃晚飯。
方針一想到晚飯過後吃飽喝足的她要被這個男人再吃幾輪,瞬間覺得身上的痠痛變得更厲害了。
她放下便條打電話去訂餐,大概五分鐘後就有人摁門鈴。她心想這速度簡直堪比火箭,結果一開門卻愣了一下。
門外站著的並不是來送餐的服務人員,而是王子和他的保姆jean。兩人都直直地盯著她看,像是要把她看出朵花來。
方針立馬覺得有些尷尬,站在那裡問道:「怎麼了,找我有事嗎?」
王子依舊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抬頭沖jean道:「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找方針說話。」
方針有點不好意思,讓個保姆在自己房門外等著多不好,於是提議道:「這樣吧,讓阿姨先回房去,一會兒再叫她接你怎麼樣?」
王子權衡片刻點點頭:「行,這樣也可以。」
jean露出一臉便秘的表情,似乎想討價還價幾句。但王子在她面前挺有威嚴,一雙小眼睛輕輕一瞪,對方到嘴的話居然就縮了回去。她沖方針抱歉地笑笑,輕聲道:「那王子就先交給您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地往回看,顯然有些不放心。王子卻理都不理,一聲不響直接進了方針的房間,順手還把門給關上了。
方針總覺得今天的王子身上帶了點不悅的氣息。她也不說話,任由王子像領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