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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小聲道:“為了娶個老婆打得你死我活,沒必要吧?”
花若水淡淡一笑:“荊門和咼梁派本就是死敵,當年慕容老莊主調解多次,終也無果,如今不過是借比武相鬥而已。”
“有這麼深的仇?”
“荊門和咼梁派一東一西隔湖相望,原也相安無事,一日,兩派弟子在湖中捕魚時相遇,為了一尾魚大打出手,隨後兩派就為這湖的劃分而爭鬥。死傷弟子越來越多,仇也愈結愈深,至此也有十年了。”
“就為這個?”
“江湖中,若不為利,再大的事也是小事,若是利益相沖,再小的事……也是大事。”
蘇晚無限沉默。
果然江湖人跟普通人也沒差別,哪裡有書上寫的這麼豪邁正直?什麼俠,什麼義,都是狗屁!
最終,黑衣男子被傷了手腕,青衣男子毫無懸念地勝出。他正要回去,一個老者驀地站起來,冷笑:“方才秋莊主已說得清楚,點到即止,為何喬少俠卻漠視規矩出手傷人?”
青衣男子還未說話,便聽一個聲音帶著戲謔的口氣:“郭掌門,你也是習武之人,比鬥之中一時失手是在所難免,如此為難小輩,就顯得閣下小家子氣了。”
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子,他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笑得不陰不陽。老者是個火爆脾氣,一看登時怒了:“石荊,老夫年長你一輩,連你師父也與我平輩相稱,你竟敢如此放肆!”
青衣男子已經回到座位上。石荊拍拍他的肩,向郭掌門笑道:“師父已仙去,如今我是荊門門主,你是咼梁掌門,你想在稱呼上壓我一輩,是存心欺我荊門了?”
“你——”郭掌門剛開口,突然被人打斷:
“兩位……”
慕容瀟瀟起身,口氣和神情一般淡然:“兩位都是一派之主,勝負既分,餘下的事,不如延後再談。”
他的意思很明白,一派之主要有一派之主的度量和矜持,但當眾這麼說出來,兩人的臉上到底掛不住。石荊還好些,笑笑就閉上了嘴,郭掌門火氣十足,頓了頓,突然對秋淮一抱拳:“秋莊主,老夫教導無方,小徒既然技不如人,也不必留下獻醜。就此告辭!”說完,帶著弟子們直接穿出人群。
花若水看在眼裡,微微搖頭:“郭老還是如此沉不住氣。瀟瀟到底年輕,為人處世不及乃父,恐怕已因此得罪許多人。”
蘇晚介面:“他們好像有些怕他?”
“慕容山莊從來都是南武林之首,慕容樵處事圓滑,各門各派私底下再是積怨,多會給他面子。但慕容樵一死,許多門派便搖擺不定,開始觀望,慕容瀟瀟要重振聲威,手段狠厲些,也是常情之舉。”
“這樣……會得罪很多人麼?”
“會。但只要慕容山莊的聲威一日還在,也便無礙。”花若水眼中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你也不必著急,他還年輕,可慢慢磨礪。”
“嗯。”蘇晚不明他所指,點頭。
“昨日他如此護著你,爹很高興。”
“我們早認識了,他當然會幫我。”蘇晚對這聲“爹”很敏感,對他話裡的意思也就無心深究。
雖然她堅持稱“乾爹”,但他從來都自稱“爹”,旁人只道他對她視如己出,她卻知道其中真正的意味。
花若水笑了笑,不再開口。
場上早已換了兩人繼續比武,無冤無仇,自然也就恢復最初的見招拆招,點到即止。
很快,勝負分出,兩人下場。
花若水拍拍坐另一邊的花莫問,花莫問會意,提了劍走出去。
他的神情氣質酷似花若水,此刻氣定神閒往那一站,唇角似笑非笑,一派名門公子之風。與之相比,身為“大俠”的易輕歌反倒更像個公子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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