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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榻上一靠，偏頭看了白軟一眼，小傢伙那點愁緒被他瞧的一清二楚。

白軟的視線從小山雀漸漸移到白城身上，抿著唇，臉頰微鼓，&ldo;不開心。&rdo;

白城口氣閒閒，&ldo;自找的。&rdo;嘴上這麼說著，卻還是伸手招呼白軟過來。

白軟坐在他身邊，委委屈屈的看著他，&ldo;想變成人。&rdo;

白城神色一頓，不打算接話，岔開話題打趣道：&ldo;這靖王府真好，因著阿軟你，我也沾光體驗了一下王妃的生活，錦衣玉食，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果然……&rdo;

&ldo;果然做人好是不是？&rdo;白軟接話道。

白城：&ldo;……&rdo;

白軟拽住白城的手，連連的問，&ldo;做人好是不是？&rdo;

白城給他問的眉頭皺了起來，默然片刻，才開口，&ldo;不是。&rdo;

&ldo;阿城騙人！&rdo;白軟一雙圓眼水光光，悶悶道：&ldo;我不要和阿珩人妖殊途。&rdo;

白城啞然，又聽著他道，&ldo;我好喜歡阿珩的，什麼都不想，就想著跟他一起到很久很久。&rdo;

白城撫上他的臉，輕聲道，&ldo;小阿軟，別的不管，變成人，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rdo;

白軟不解道，&ldo;為什麼？&rdo;

白城沉默，忽然有些後悔帶這小傢伙下山了。

有頃，他輕捏白軟圓嫩的臉頰，肅然道，&ldo;人有人的路，妖有妖的，終歸都是要入了那塵土，你又何必一意孤行，非要變成人？珍惜眼前方為最好。&rdo;

白軟聽得悵然，沉默良久，難過道，&ldo;我們妖類入塵土需要自毀元神，可人類要經生老病死，不一樣的。&rdo;說著掉起淚來，&ldo;阿軟就想和阿珩一起到老，就這般簡單，怎麼就這麼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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