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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找……我？」

「對。」陳池羽笑時露出一排光潔的牙齒，非常陽光，「也不對，是梁先生找你。」

陳子夜往車內看了看，空無一人。

陳池羽說：「恭喜你初試透過，梁先生給您送了一份賀禮。」

沒等陳池羽伸手進車內去拿到，陳子夜已經本能地說出：「……這不太好。」

「那勞您就跟我走一趟。」

「……嗯？」陳子夜有點懵懵的，沒太理解，只知道開場介紹他是以後為戲院做推廣的人。

像是意料之中，「梁先生說了，您要是不收禮，就帶您去個地方。」

陳子夜遲疑開口，「什麼地方？」

「這個就不便先說了。」

他手上拿著紅絲絨材質的盒子，像首飾，光看不認識的品牌名稱就可見貴重。

等著陳子夜接收，有一種不能選的壓迫感。

陳子夜雙手擺開婉拒，「我不能收的。」

那就跟著陳池羽走。

他跟梁季禾開車的風格完全不同，西城的七點半，也不怎麼堵車，大多數人騎電瓶車、坐公交。陳池羽一路感慨了三遍西城交通順暢，就是跟他去的地方繞八百圈也湊不上。

車開到青籍寺下，石柱高聳，寺在山腰。

陳池羽車都懶得下，指了下小徑深處的黃雀湖，「這什麼鬼約會地點……那邊。」

「謝謝。」

「不謝，送你是我工作的一部分。」補充一句，「哦……忘了說，你本人比戲劇扮相更好看。」

「……謝謝。」

陳子夜下車往河邊走，靜謐的小路兩邊都有路燈，光束照在她臉上，一層絨絨的光，她走得不慢，腳下有一點沙子，彷彿心裡揣著一個盛滿白糖的小沙漏，走一步倒一點，倒計時一樣的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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