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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便是要懲治敵人,也不用懲在明處,讓人拿了把柄,一定要讓敵人痛,卻又只能幹痛著,痛了還要忍氣吞聲,發作不得,那才是高明的報復呢,素顏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聖女,隱忍並不代表她害怕呵懦弱,只是在尋找適當的,又能全身而退的時機而已。
葉成紹這才仍老實地低著頭,他知道,自己可以仗著皇上和皇后的寵愛任意妄為,但素顏不行,除了自己,沒有人能給她撐腰,沒有人為她遮風擋雨,自己在身邊還好,一旦離開,她便會有危險,所以,為了她,自己也要忍,不能再給她帶來麻煩了。
約麼過了一半刻鐘之久,素顏感覺雙膝寒氣刺骨的痠痛,腳背都要僵硬了時,貴妃才淡淡的說道:“平身吧。”
葉成紹緩緩起身,小心地扶著素顏站起來,便聽到貴妃一聲冷笑:“哎呀,方才本宮想起了我那可憐的侄女,一時走神,忘了你們還跪著呢,怎麼,世子夫人的腿跪傷了麼?唉,也是啊,書香門第出來的女子總是要文弱一些的,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素顏聽了不由垂著頭偷偷翻白眼,這老女人明裡暗裡的諷刺自己嬌氣,真要讓她請了太醫來,說將出去,宮裡人還不說自己矯情、嬌貴,且賠禮的心意不誠,拿唾沫淹死自己啊,她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找到任何機會都要害自己一下呢。
葉成紹聽了忙道:“啊,原來娘娘您是在想洪氏啊,您若是想見她,也不是沒有法子的呢。”
他語氣難得的正經,不帶半絲的調笑與懶散,但這話卻讓貴妃聽得驟然變色,張口就要發作,那老嬤嬤又清了清嗓子,示意她忍耐,深吸了一口氣,才平復心中的怒意,心中暗罵葉成紹:死小子,竟然敢當面威脅本宮,等 有機會,本宮一定要讓你這見不得光的陰溝老鼠死無喪生之地。
葉成紹見貴妃的臉都黑了,很無辜地說道:“娘娘,您不是想岔了吧,洪氏還沒下葬呢,臣是說,您若真想見她一面,臣可以帶您去的,就停在侯府的後園子裡,您要去嗎?”
貴妃聽得微窘,是她小人之心,以為葉成紹威脅她,要殺死她,與洪氏在黃泉下相見呢,沒想到,輕易的就被他擺了一道,不過,這廝故意如此分開兩段話說,又何嘗不是真的在威脅自己?他真以為,他的翅膀硬到了能撼動陳家的地步麼?
誰願意見個死人,真是晦氣,貴妃立即改了口道:“算了,再見也不過是徒增悲傷罷了,你……可得要將她厚葬了,哦,如今皇上不在京城,可是太后娘娘在,本宮想讓你以平妻之儀下葬她,你可同意?”
平妻之儀?素顏不由冷笑,如今京城有些頭臉的人家,誰不知道洪氏以妾位欺負自己的事情,侯夫人為此打了自己一頓,如今再以平妻之儀下葬洪氏,那不是在打自己的臉麼?哪有冒犯過主母的小妾,死後還能有如此恩典的?
不過,這事自己不用做聲,有葉成紹在呢,她心中安定,垂首站立,臉上平靜無波,似是半點也不為貴妃的提議所動。
葉成紹想也不想地就回道:“洪氏可是非正常死亡,她的死,很有些蹊蹺,臣正要徹查,想順藤摸瓜找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出來才好。”
貴妃聽了立即想起素顏先前拿出的那個耳墜子來,再聽葉成紹如此一說,心中便更是心驚了,不由又後悔自己方才的提議來,“算了,那孩子是個福薄之人,怕是擔不起這平妻之名,便是去了那輪迴道上,也要被打了回來。”
葉成紹只是輕輕一句話便讓貴妃放棄了要立洪氏為平妻的說法,素顏不由側目看了葉成紹一眼,眼中帶了絲欣賞,葉成紹見了好一陣得意,又對貴妃道:“娘娘放心,她的後事臣一定會辦得妥貼的,只望娘娘您節哀,一定要保重身體,逝者已矣,生者要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對死者最好的懷念。”
“你這孩子,如今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