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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蘭上前一步,學著柳鳳兒的樣子,躬身施禮,“學生拜見大人。”朝中空放品階且無實職的人,在官員面前可自稱學生,而且她猜自己八成要進外書局,做大頭的門生也不虧啊。
菊約翰面色淺白,是標準的白面板,眼睛細長,瓦藍的眼仁,眉毛和髮色都是金色,高高的鼻樑,嘴唇很薄,下巴有些長,也與中原人一樣蓄長髮,高冠束起,四角空紗的黑色冠帽用一根翠玉的簪子固定住,未留披散的髮絲,身上穿了一套藏藍色標準的圓領袍子,袖子為月牙白色,廣袖,腳上厚底船鞋,腳尖翹起如意帆,整個人除了樣貌與人不同,倒是純正的文人打扮。
夕蘭打量他的時候,約翰也在看夕蘭,伸手示意平身,“呵呵……,柳姑娘的事蹟在朝中已傳開了,你為陛下設計的鳳釵陛下很是喜歡,這些日子本官見陛下一直佩戴,那鑽石真如星斗般璀璨奪目,這樣難得的寶物全在柳姑娘你慧眼識寶啊!”
“謝大人誇讚,學生也是誤打誤撞,陛下喜歡,學生甚為榮幸!”夕蘭恭謹的應道。
浸約翰向涼亭裡走去,坐在石凳上,同時示意夕蘭與柳氏兄妹坐下,笑道:“柳姑娘過謙了,陛下已經頒旨御賜柳姑娘七品官階,姑娘打算什麼時候回京殿試?”
柳氏兄妹很顯然也早就知道,並未表現的驚訝,此時,也都轉頭看夕蘭怎麼說。
夕蘭腦子一轉,若是有人向陛下要她辦事,右相大人再與女皇吱與一聲,左相大人再不阻撓,那麼殿試就能很自然的取消了,心裡打定主意,便道:“學生才疏學淺,整日與商戶打交道,若論經商之道,還算熟悉,可若論治國謀略,學生的那點才識恐怕要顯拙了,這殿試學生心裡既殷盼又有些惶恐,且陛下的聖旨還未送達,是以回京之日未能定下來。”
約翰聽完安撫道:“姑娘過於自謙了,面見陛下只需知無不言,言時適宜,陛下問你且答,不可言它,也就無需惶恐了,陛下雖威嚴卻是明君,柳姑娘放寬心!”
夕蘭暗自翻了白眼,她還不知道問啥說啥,就是怕考官問啥她答不上啥,豈不悲劇?掩飾性的笑了笑,“學生謹記大人點撥。”
“要說本官與柳姑娘倒是有緣,姑娘母親的畫像本官見過,姑娘與乃母確有八分相似。”柳鳳兒為約翰斟了一杯茶,約翰抬手至唇邊笑吟吟的品了一口,抬頭又看了眼夕蘭。
夕蘭一怔,怎麼這麼多人見過母親的畫像?正在疑惑,卻聽柳子軒笑了笑,道:“柳堂妹一定覺得舅母的畫像廣為流傳了吧?呵呵……,約翰大人與索菲亞大人是同幕,乃郭議政王夫郎。”
同幕是指兩個或幾個男人同侍一個妻主,男人之間的關係代稱,就好比連金、妯娌、兄弟、姐妹差不多。
原來約翰與畫夕蘭母親畫像的宮廷畫師索菲亞為同幕,說起來也是因為夕蘭母親的畫像,那畫像畫成之後,因是索菲亞改用彩色油染的第一次,畫面多姿,筆功活絡,曾被初登大寶的女皇親贊,成為外系御用畫師的首官,也因那副畫,定下了郭議政王與索菲亞的親事,可謂雙喜臨門。約翰是早在索菲亞嫁過來之前就是郭議政王的側夫了,當時也是他力挺妻主娶索菲亞的,要知道,他們這些異國人遠渡重洋來此地是為客,可落戶於此百年,就成了下等人,不比實力親厚的皇族和世代大家,有機會嫁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議政王,那還不削尖了腦袋往上衝啊,這樣連帶母族也有所倚靠了。
夕蘭將關係在腦中捋順了一遍,這才釋懷,想必約翰和索菲亞不但為同幕,更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關係密切,一榮俱榮,那樣看過自己母親的畫像也不為奇,這是她第二次聽人提起郭議政王,先前是李瀚宇提及,夏景顏要娶的人中龍鳳非郭議政王的女兒所不是,這郭議政王還真不是等閒之輩,二品以上官級除了正夫還可娶三位以上的側夫,外書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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