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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盈盈接過去,聞了聞笑道:「你幫我洗過了啊?」上面有普通肥皂的味道。
霍青山:「沒。」
林盈盈輕笑,也不說破他,跟一隻輕盈的小蝴蝶一樣走在他身邊,遮陽帽上縫著一個蝴蝶結飄下兩條緞帶,更襯得她嬌俏可人。
路上越來越多人看到他們,紛紛笑著打招呼。
霍青山面容依然冷峻,跟人打招呼的時候也沒笑模樣,不過卻跟林盈盈保持著一段距離,讓她不能隨便動手動腳。
林盈盈路上問他有多少天探親假,要是結婚打申請得多少天等等。
霍青山倒是都回答了,卻怎麼簡短怎麼來,能一個字不說倆字。
林盈盈才不介意呢,他一開始一眼都不看她呢,這會兒不是也在看到她的第一時間露出驚艷的神色麼?
林盈盈美了兩輩子,當然知道男人們在看到她的時候流露出來的目光是什麼意思,不管他藏得多深,她就是知道!
他稀罕她!
霍青山回家探親,是休假的,但是他閒不住,自然要幫家裡收麥子賺工分。為了避免麻煩,他沒有帶林盈盈去他家負責的那片,也避開人多的地方,反而去河邊那片還沒輪到收割的麥田。
不過等他們抵達麥田的時候,很快就呼呼啦啦跑來七八個大小夥子,他們笑哈哈地看著林盈盈。
霍青山眉眼微沉。
一個娃娃臉小虎牙青年跑過來,「青山哥,來,咱們分組比賽啊,看誰割得多!」
幾個青年立刻分好組,林盈盈看一個瘦弱青年居然不要臉地想跟她家霍青山一組,立刻道:「我和霍青山一組。」
娃娃臉哈哈大笑起來,「林知青,不是我們笑話你,你可別給青山哥拖後腿。」
林盈盈:「我們青山樂意,對吧青山哥?」
她這一聲青山哥如嬌鶯恰啼,嚦嚦酥酥,能把人的半邊身子都給麻了。霍青山握緊了鐮刀把,沉聲道:「別貧嘴,都幹活去。」
說完他就走到一邊開鐮割麥子。
另外一個容長臉,在林盈盈看來笑得有點假的青年笑道:「青山,你這……開始轉運了啊。這麼好的桃花運啊,你哪裡求的?」
霍青山眉眼冷沉,「革命人不拜佛求神,我們信共產主義。」
容長臉笑得就有些不陰不陽的,「我也信啊,咋沒這麼好運氣呢。就不知道這位命夠不……」
霍青山扭頭,冷冷地看他,目光映著鐮刀雪亮而鋒利,「下不為例。」
再胡說一個大耳刮子扇上去。
容長臉立刻笑著道歉,「我開玩笑啊兄弟別介意,咱們比賽割麥子啦。」
林盈盈連鐮刀都沒拿,她割的神麥子呢,幾個青年都偷笑。
霍青山割了麥子,一堆堆放在一起,讓她捆。
林盈盈就蹲在地上,開始學著捆麥子,可是這麥子它不聽話啊,她抱在一起,用一小把麥秸來捆,它們就散了。
霍青山一邊割麥子一邊餘光撇著她呢,他割出去老遠她還在那裡糾結那一個麥捆。
青年們發出善意的鬨笑聲。
林盈盈既不害臊也不羞惱,但是她會撒嬌啊,「嚶嚶嚶……」她的胳膊被刺得好癢好疼啊。
霍青山默默地放下鐮刀,開始打麥捆,他動作又快又麻利,一摟將麥堆攏起來,然後抽出一把麥草直接一抄一捆一扭,一個麥捆就站起來,五個一叢。
很快他就接上林盈盈。
林盈盈崇拜地看著他,「青山哥,你好厲害啊!」
誰能受得了這樣一個嬌軟又有點刁蠻的女孩子用這樣崇拜的眼神仰望著?
霍青山:「我教你一遍。」他說了一下打麥捆的要領,讓林盈盈試著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