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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奶奶以為我病了，吃過飯後碗都沒有洗，在枕頭底下摸了半天，摸出一張皺巴巴的十元票子和幾張零角票,鎖好了門。再託鄰居照看院子裡的雞子、鴨子後，把我帶到了山腳下的鄉衛生院。

衛生院裡的幾個醫生在打牌，奶奶讓他們給我看看，一個醫生不耐煩地說：&ldo;等等，這盤牌打完了再說。&rdo;

我和奶奶就站在那裡，等他們把這盤牌打完，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牌打完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小醫生說:&ldo;來，哪裡不舒服?&rdo;

&ldo;頭痛嗎？&rdo;我搖搖頭。

&ldo;肚子痛嗎？&rdo;我搖搖頭。

&ldo;你這裡也不痛，那裡也不痛，到底要做什麼嘛？別磨磨嘰嘰，老子輸了錢，要去撈本。快說，哪裡不舒服？&rdo;

我紅著臉說：&ldo;奶奶出去再說。&rdo;奶奶一臉狐疑，走了出去。

&ldo;那裡。&rdo;我指了指年輕醫生的那裡，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低頭看著自己的襠部。

&ldo;這裡怎麼了？&rdo;小醫生睜大眼睛問。

&ldo;爛了。&rdo;我說。

&ldo;什麼？爛了，你怎麼知道？&rdo;

小醫生說：&ldo;你可別亂說，老子還沒有討媳婦兒,你個小雜種想叫老子一輩子打光棍啊。&rdo;

小醫生的樣子好兇，就好像他的蟲蟲兒真的爛了，急得不行。

&ldo;不是你的蟲蟲兒爛了，是我的蟲蟲兒爛了。&rdo;我嗡嗡地說，頭埋得更低了。

&ldo;什麼？你的爛了，怎麼爛的？你個小東西，又不會中標，怎麼會爛呢？來，把褲子脫下來，我看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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