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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辛劇烈地喘著氣，依舊驚魂未定，絲毫沒意識到此時兩個人的姿勢有多麼曖昧。

直到他極力平息了心中的恐慌，才猛地推開鳳瑄的手，從他懷裡退了出去，面無表情地站直了身體。

高子辛冷冷地看著鳳瑄，質問道：&ldo;國師似乎知道朕會摔倒？&rdo;

鳳瑄直視著他的眼睛微笑：&ldo;陛下有所不知，這套拳法看似簡單，其實頗有難度，很多人第一次學的時候都很難上手。就連臣當初學這套拳法的時候也頗為狼狽，費了許多功夫才學會了。&rdo;

&ldo;是嗎？&rdo;嘴上雖然這樣問，高子辛的臉色卻明顯地好了很多，不過他還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讓他出醜的鳳瑄，&ldo;既然這套拳法如此困難，國師為何要教給朕？難不成，國師是故意想看朕出醜？&rdo;

可惜，鳳瑄明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他突然向前一步，靠近了高子辛，然後上半身微微傾斜，跟高子辛臉對著臉。

他湊得太近，二人之間只剩下一個拳頭的距離，彷彿隨時能貼在一起。

這個距離讓高子辛慌亂不已，本能地想要跟他拉開距離。

然而就在高子辛想要後退的時候，鳳瑄卻突然開口了。

他微笑著問道：&ldo;剛剛快要摔倒的時候，陛下心裡是什麼感覺？&rdo;

這個問題太過挑釁，甚至在高子辛看來帶著某種嘲笑的意味，讓高子辛沒辦法後退。

他不能退，一旦退了，他就輸了。

他是天子，這種時候，絕對不能示弱。

高子辛臉色陰沉，雙眼冷酷地看著鳳瑄近在咫尺的完美面容：&ldo;國師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鳳瑄依舊面帶微笑，語氣卻透著關切：&ldo;臣只是想提醒陛下，那便是危險的感覺。如今大梁內憂外患，陛下的處境已經十分危險，說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也不算錯。臣希望陛下能記住這份危險，然後戰勝它，讓它永遠也傷不到陛下。&rdo;

高子辛的臉色雖然依舊難看，眉頭卻皺了起來，雙眼中多了幾分懷疑，明顯是把鳳瑄剛剛的話給聽了進去，正在認真思索。

沉吟許久，高子辛突然問道：&ldo;國師覺得，朕要怎麼做才能戰勝那些潛在的危險？&rdo;

而就在這時，鳳瑄突然握住了高子辛的手。

高子辛本能地想要掙開，鳳瑄卻握得很緊。

他近距離直視著高子辛：&ldo;陛下無需擔心，臣會幫陛下掃清所有的阻礙。&rdo;他拉著高子辛的手，讓高子辛的掌心貼著他的心口，才又繼續說道，&ldo;臣會為陛下獻上所有的忠心，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它都只為陛下跳動。&rdo;

鳳瑄的意料很薄，高子辛柔軟的掌心貼著他的心口，不僅能清楚地感受到胸腔中強勁有力的心跳，更是被衣料下透出的滾燙溫度嚇了一跳。

此刻他不得不承認，鳳瑄的口才實在是太好了，這一番話充滿了誘惑力，讓他都忍不住相信了。

然而他捫心自問，卻始終想不出鳳瑄這樣的人為何會對他誓死效忠。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惡劣地問道：&ldo;那朕若是想讓國師親自剖出你的心獻給朕，國師也會願意嗎？&rdo;

這話已經很危險了，其中的殺意根本不加掩飾。

然而鳳瑄不僅沒有生氣，也沒有緊張，反而笑了起來：&ldo;若是臣挖出心還沒死，必定親自捧著它送給陛下。&rdo;

高子辛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他發現，自己跟鳳瑄比起來果然還是太嫩了。

猛力抽回手，高子辛臉色一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