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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有,沒有不通風的牆,下藥是最蠢的,若被於家知道,只怕會參你一本,你若要動手,應做些意外,避人耳目一些,下藥,只能說暴斃,可那些都是人精,怎會不知道,暴斃,就是被人所殺呢?
\&ot;阿遲,你一點都不難過嗎?&rdo;她睜大了眼睛,淚眼朦朧的看著宇文遲。
宇文遲看著外頭,高聳的皇城城牆,偌大而又無人氣的東宮,所有人都想從他這兒得到想要的東西,於是提防已成了習慣,於良娣的孩子,也不過只是要更多東西的籌碼,&ldo;我是不是,很無情?&rdo;他彷彿意識到了,偏著頭看著楊嘉,&ldo;你怕嗎?&rdo;
宮裡從來都沒有良善之輩,就連枕邊人也是如此。
楊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彷彿過了很久,她才搖頭,&ldo;我不怕,因為我知道,阿遲的無情,從不會對著我。&rdo;
宇文遲啞然失笑,卻苦澀的很,月色傾灑,於窗欞之側,落在他的臉上,清冷至極,更襯托出他的容色奪目,&ldo;永遠把一個人想的太好了,也不要讓自己去做那個最好的人。&rdo;
番外(二十四)所謂的固執
楊廣第一次對麗華發火是在成婚後的第二年。
言官一封奏疏將白衣出使齊國,救宇文護於危難之中的宇文化及告到了天牢,言辭犀利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有宇文化及通敵賣國的罪證。
於是宇文護大怒。
麗華就是在那個雷雨日入的宮。
滂沱大雨,她深知,父皇曾說過&ldo;家事國事不能混為一談&rdo;,可偏還是來了,可來了之後,才忽然發覺,她和宇文化及,又哪裡來的&ldo;家事&rdo;呢,她又有什麼資格,為宇文化及跪在朝陽殿外。
晨鐘過了三響,她於暈暈沉沉之中,被楊廣抱回了楊府,那是她第一次,見楊廣生氣的樣子。
她明知道,自己應該做錯了,可心底那個聲音有那樣清楚告訴她,若是宇文化及死於非命,那她這一生,好似也沒有多大留戀了。
外頭的人總說楊家的世子,是個戴了綠帽子也不敢言語的,又有人說,娶公主是個苦差事,明明什麼都知道,偏得裝子,嬉笑間又有人說,只怕楊家的世子還等給公主和忠誠郡公家的世子看門呢。
但不管外頭如何說,楊廣依舊那個楊廣,倒每日多了幾句抱怨:&ldo;我怎麼這麼倒黴,攤上你這麼個倒黴媳婦,休又不能休……&rdo;
麗華揪著他的耳朵總不鬆手,&ldo;怎麼,還委屈你不成了,好大的膽子!&rdo;
她總喜歡在楊廣面前拿她的公主架子,喊他&ldo;刁民&rdo;,但喊得的最多的,依舊是&ldo;駙馬&rdo;,她自嫁了楊廣後,第二日,就開始這般喊了,從開始咬牙切齒,到偶爾的柔聲細語……
但柔聲細語,在哄騙他拿出了在長安護衛他三千甲士的令箭之後就再沒有了,可他也不惱,更不生氣,倒又編排麗華,&ldo;你一點好處也沒給我,騙了我,倒真過得去?&rdo;
可今日,他生氣了,生起氣來好似成了另一個,&ldo;宇文麗華!&rdo;
他從沒這樣喊過她,她坐起身來,傲然仰起頭,一點也不懼怕,只看著他,&ldo;怎麼,你要拿我怎樣?&rdo;她聲音又大了幾分,&ldo;你敢拿我怎樣?&rdo;她臉色還蒼白的很,身上分明已一絲力氣也無,喘息也難。
他眼眶通紅,死死的盯著她,剎時,雙手遏在她的咽喉處,可才遏住那麼些許,他手徒然一鬆,&ldo;你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