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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呆怔不語,然後是長聲嘆息,最後又是大笑不止,笑出了眼淚,笑得直咳嗽。隨後,金三爺找來兩個心腹親信,在書房裡秘密交代了好一陣子,才讓這兩個親信出去辦事。
沈杏山身為探目,除了洋人,英國巡捕房裡便是他最大。他手下又有一票人,強吃、硬搶、走私,在鴉×片生意上大發其財。可惜,他還未發達到極點,還未爬到他人生的巔峰,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八股黨”才露端倪,他這個首腦便丟了性命。
該明殺立威的殺得血腥透明,該隱殺的就讓別人找不到痕跡,阿發自認為掌握得還不錯。賺錢的同時,他越來越覺得應該組織一票人馬,結合他的頭腦和組織,站在明處彰顯勢力,隱在暗處掩藏殺機。
當然,從無到有,困難很大。但接收和改造,或許也是可行之道。可這不能著急,要觀察,要了解。
……………
再一次見到老四姐時,聽完阿發的簡單敘述,老四姐很不高興地皺起了眉頭,“怎麼從外面僱傭人?工鈿多少你也無所謂,為什麼不給這些姐妹們一個自食其力的機會?象綵鳳,彩紅,小琴,等珠娘病好了,也是能幹活兒的。”
“都是些粗活兒,怎麼好意思讓她們幹呢。”阿發口是心非地解釋著,其實他是不想僱熟人,阿郭不知他的底細,只當是洋行的大班,這些姑娘們可就不同了。
老四姐張了張嘴,把話嚥了下去。她本來想說是不是阿發嫌棄姑娘們的出身,可珠娘、小琴都在屋裡,她不想觸她們的隱痛。
“要是真想找活兒幹,以後有的是。”阿發做了下補救,說道:“嗯,我開了個代理公司,現在就僱了一個賬房,還得僱幹雜活兒的,還要招業務員、抄寫員。以後還要開別的公司,不招別的人,相熟的還不照顧呀?”
老四姐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那個教會的洋大夫醫術並不高明,我想請中醫給珠娘看看。”
“一點起色也沒有?”阿發歪頭看了看珠娘,說道:“看著精神好多了。”
珠娘苦笑了一下,用乾枯的手向上拉了拉被子,似乎不想讓阿發看見她身上的瘡疤,聞到她身上的異味。
“有個老中醫擅長治這種病,可他——”老四姐停頓了一下,略帶尷尬的神情,“不到院子出診,到了醫堂,也收錢很貴。嗯,他很是看不起煙花中人。”
“錢不是問題。”阿發站起來掏兜,老四姐已經擺手示意他坐下。
“哪能老花你的錢。”老四姐指了指床下,說道:“我把首飾都賣了,也有幾百塊,治病是滿夠的。你既然要做大事,錢雖來得容易,可也得算計著花。”
“那就先花四姐的,不夠我再拿。”阿發也不推讓,隨口問道:“小云子她們怎麼樣了,在濟羅生堂過得還好吧?”
“囝囝袋挺喜歡她的,裡面還教讀書識字,她看著也挺高興。”老四姐說完,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阿發,接著說道:“只是老六、綵鳳、彩紅年紀大,老在裡面待著也不合適,你給安排個事體吧!”
“那就到公司去吧,屋子挺多的,滿住得下。”阿發覺得老四姐還有些不放心,難道害怕他對姑娘們有什麼不軌的舉動?
閒聊了一會兒,阿發見沒別的事,便告辭而去。
……………
“七煞”,“七殺”,沒有再具體的描述,也分不清具體是哪個,人們只是從“範高頭”的跟班的模糊講述中,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或者一個團體。
在魚龍混雜的上海灘,有綽號的數不勝數,“七煞”或“七殺”在人們議論和小報猜測下小小的轟動了一陣時間,便又似乎要被人們淡忘了。直到,又一場殺戮的爆發。
上海開埠以來,由於公共租界和法租界不受中國法律制約,上海很快成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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