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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ldo;你來幹什麼？&rdo;他的聲音像從雪山上面流淌下來的血水，帶著一種寒徹心扉的冰冷。

她從口袋裡掏出銀行卡放到他受理，嘆氣說：&ldo;就算我借你的。&rdo;

他沒有接，仰著下巴，倨傲地說：&ldo;我不需要。&rdo;

&ldo;你比我清楚，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雖然不多，但是‐‐&rdo;

&ldo;我說了我不需要！&rdo;他情緒突然激動起來，&ldo;我破產，我倒沒，我出事，那是我的事，關你什麼事？你以為你是誰？你不是換工作，換號碼，逃到上海去了嗎？你不是跟魏先舊情復燃，卿卿我我嗎？你不是要出國，永遠不回來了嗎？那你走啊！還來找我幹什麼？特意跑來看我出洋相是不是？&rdo;

&ldo;喂，你能不能講點兒道理？分手是你自己提出來的，被甩的那個人是誰，你有什麼不甘心的？還有，你的洋相有什麼好看的，我幹嗎要千里迢迢跑來看你出洋相，我吃飽了撐的‐‐&rdo;她調整了一下被激怒的情緒，放低聲音說：&ldo;謝謝，不要意氣用事，你知道我是好意，我只是希望你能快點渡過難關。&rdo;

他掉頭就走，冷聲說：&ldo;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好意！&rdo;

辛意田氣得一把扯住他，&ldo;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怎麼假惺惺了？&rdo;

&ldo;你不愛我，一切都是假惺惺。&rdo;他倔犟地說。

&ldo;我從來都沒說過我不愛你，反而是你，一遍說愛我一遍做著傷害我的事。我如果你愛你，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這裡。&rdo;她看著他，微微搖頭，目光包含傷痛，&ldo;我一再體諒你的不成熟，可是你今天說的這些話‐‐我實在是太失望了！&rdo;她說話的聲音又輕又細，因為傷心，整個人看起來竟像是大病一場一樣虛弱。

他不為所動，&ldo;讓你失望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你已經決定了要走，那就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rdo;

辛意田動了氣，&ldo;你以為我不想嗎？&rdo;

&ldo;我從來沒有阻攔過你。&rdo;

她晃著手裡的銀行卡，咬牙切齒地說：&ldo;我本來連機票都買好了。為了你，不但退了票，甚至被讀書的錢都拿出來。好，既然你不要，我明天就走，學校十號才開學，買機票還來得及。省得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rdo;

說完她氣沖沖地就往外走。董全見狀忙跟上去，賠笑道：&ldo;辛小姐，謝先生這兩天心情特別不好，你別跟他計較。你去哪兒？我送你。&rdo;

&ldo;不用了，我要回去了。&rdo;

&ldo;辛小姐，你一個人來的北京吧？晚上你住哪兒？安不安全？還是讓我送你回去吧。&rdo;董全關心地說。

她婉拒了，&ldo;董哥，真不用。晚上我住唐譯那兒，地鐵直達，很安全的。明天一大早我就回上臨。你快回去吧，他剛才不是說還有事讓你去辦嗎？&rdo;

董全見她去意甚堅，謝得又犯倔，這當口就是給他們倆說和也沒用，只得叮囑她路上小心，有些擔心地看著她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霓虹閃爍的夜色裡。

插pter 22 對不起

睡在外面沙發上的董全半夜被臥室裡傳來的動靜驚醒了。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兩點五十五。裡面斷斷續續地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直沒有消停。他有些擔心，最後還是披衣起來，敲了敲門，低聲問：&ldo;謝先生，你還沒睡？頭還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