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鍾泊雅斜了他一眼,「滾出去!」
「雞也是?」
鍾泊雅冷冷的看著他。許久以來都沒有人試圖挑戰他的忍耐度,因為他的忍耐度為零。
剛愎自用,不聽勸諫,斬殺言官,導致所有人對他的話言聽計從,毫不忤逆。
薛延和他對視了片刻,伸手撕了一隻雞腿。
「我的。」鍾泊雅磨了磨牙。
薛延聞言放下了雞腿,轉頭又撕了塊雞翅膀。
「我的!」鍾泊雅把半張餅拍在桌上,震得水杯裡的水都濺了出來。
薛延又放下雞翅膀,對他的火氣視若無睹。手上的動作更快了,不一會兒半隻雞都被他撕了下來,只剩雞架。
「都是我的!」
薛延笑著將手上的一塊雞肉遞到鍾泊雅的唇前。
「嗯,都是你的。」他搖了搖手上的肉,「都是油,你要自己來撕嗎?」
話音剛落,他的手指就被含住,軟嫩濕滑的舌頭從他指間捲走了那塊雞肉,在他手指上留下濕潤潤的觸感。
薛延的心跟著他的動作停頓住了,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如果,他能含的久一點,讓自己多感受一下那觸感,該多好啊
薛延被自己這放浪下流的想法嚇了一跳,趕忙在心裡唸了兩句清心咒。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
可鍾泊雅這哪是微風啊,颶風都不如他,薛延的內心早就波瀾壯闊了。
「還要。」鍾泊雅像只被擼順了毛的小獸,端坐著等著薛某人的投餵。
薛延捻起一塊雞肉在鍾泊雅的注視之下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他的表情立馬不樂意了,怒瞪著薛延。
其實鍾泊雅大多數時間都是很好相與的,就算他生氣了,只要順著他的毛摸,很快就能被哄好。當然,哄好之後又像薛延這般作死的人不多。
鍾泊雅的食量像貓,時而像大型貓科,時而像皇宮御貓。喊著整隻雞都是他的,吃了沒幾口就說撐了,剩下的都進了薛延的肚子裡。
薛延給鍾泊雅準備了睡前喝的安神湯,怕他因近日受的衝撞夜裡睡不下。
鍾泊雅心裡嗤之以鼻,面上卻裝的無比疲乏。
「那些人對我們的行蹤這般的瞭如指掌,你說他們會不會夜裡來刺殺啊?」
「不會。」薛延說的十分篤定,「凡是沒成功的刺殺都不算是刺殺,你且安心睡吧,我會守著的。」
「嗯。」鍾泊雅將湯碗遞給薛延,翻身躺在了床上。
床上的涼蓆溫熱的,鍾泊雅穿著絲質的褻衣褻褲還是覺著熱,翻了兩次身,身邊就有了風意。微微睜眼,薛延如上次在驛站那邊拿著一張蒲扇給他扇風。
前些日子都在風餐露宿,雖然住在郊野,但夜風習習十分的舒爽,不像這城鎮裡,悶熱難耐。
鍾泊雅腦子裡還在想些其他的事,卻覺得頭越來越沉重,可能是安神藥起了作用吧
「衡臣」他喃喃道,步入夢鄉之中。
薛延伸手用食指勾住他伸出來的指頭,蒲扇一上一下的,像是在訴說思念的細語。
第16章
濃墨般暈染的天空中掛著一輪彎月,半個身子嬌羞似的藏在烏雲之後。涼風習習卻吹不散人心中的焦躁,這股焦躁猶如一把無形之火,具有燎原之勢,焦灼著人的內臟。
「愚蠢,自以為是!」位高者強忍著怒意,好讓自己不會失控,「你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你居然就派人去下毒!你這樣打草驚蛇,你是想死了嗎!」
在下者卻毫不在意,他把玩著手上的夜光杯,舉杯對月,絲毫不把那責備之言放在心上。
「你也說了,我們不瞭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