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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此人正是太子於單的貼身護衛,匈奴的神射手鐵穆葛。
鐵穆葛一路保護太子,但是太子不讓他跟在身側,是以他到現在才現身。
他的出現讓黑氈帽的囂張表情收斂了些。也不得不收斂,誰不知道啊?那鐵穆葛箭出追星,致命一箭,絕不落空。黑氈帽怕真惹上了他自己的小命難保,於是裝出和氣,對太子拱手作揖:“太子見諒,小人乃草蔻,對你們朝廷的禮儀不甚知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了,您的生意到底是什麼?只要價錢合適,瀚漠教願對太子惟命是從!殺人、放火、燒屋、屠城、搶女人……無惡不作!”
“呵呵!”於單瀟灑的展開手中畫虎香扇,搖著扇子,說:“不用你殺人也不用你放火,我就要這位格婭姑娘全身而退,價錢嘛,就是這座小方盤城!”
“啊!”周圍的人一陣恐慌,不安的騷動起來,怎麼太子要把我們交給瀚漠教嗎?
“此話當真?”黑氈帽努力豎起耳朵,想再聽一遍。
於單微微笑著點頭。
“好!”黑氈帽揮了揮手,瀚漠十二使退了。
陸夢的危機被解除了,她感謝於單,對他深鞠了一躬,抱著她的大米走了。“等一下!”又有人叫她,她回頭一看,是白氈帽。白氈帽的帽子兩側有兩條白飄帶,臉下有一撮羊鬍子。他一手捋著飄帶,一手拈著鬍子,對太子頷首致意,說:“殿下,您的出價是不小,可是我們受不起呀!如今漢朝皇帝御駕親征,領著大軍正往小方盤城來,您把這座將屠之城給我們,不是讓我們與漢軍為敵嗎?我們一個小小的賊教,哪有那本事抵禦十萬親征大軍呀?”
“不是吧?”太子笑著反問,眼中閃過一絲難見的陰暗。他踱起了步子,語氣也格外的冷嚴起來:“羊胡軍師,別當本宮不知!你們既然接了左谷蠡王的買賣,那麼漢軍又如何過得了那河西之地的焉支山飛來此城呢?話說回來,萬一漢軍過了焉支山,你們不但要損失那筆買賣的賺頭,還得被左谷蠡王問罪。屆時失去了匈奴做靠山,又要與漢為敵,縱然你們瀚漠教再厲害,恐怕也難有立足之地了吧?擁有此城,就是有了漢、匈必爭的籌碼,到時候把城向出價高的一賣,既得了便宜又找回了靠山,何樂而不為呢?”
“說得在理,佩服,佩服!”白氈帽連連作揖,“素聞殿下通曉漢文化,果然漢語講得好,長篇一氣,滴水不漏!尤其令人想象不到的是,你的思維也是過人的縝細!好,我們就收下此城,替你守城,待戰後再相歸還,到時候……”他沉了下眼皮,說:“殿下可得拿真金白銀來換!”
“少不了你的!”於單啪一合扇,挽起陸夢的手就走。
(15)做我的閼氏
於單的舉動太過突然,陸夢一個冽斜,懷中的米袋歪了。白花花的大米從袋口瀉了出來。她一隻手顧不過來,另一隻手又被於單緊緊攥著,不禁急喚道“殿下,我的米灑了!”喊著,人已經被於單牽出了人群。她急了,不悅的甩開他的手:“太子殿下,您把我的米弄灑了!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呀?”“去看用不盡的米呀!”於單翩然回眸,溫和的一笑,一張秀美的臉竟有幾分媚人。不由得陸夢春心竊動,半推半就的被他拉上了馬。
棗紅駿馬如一陣紅風,駝著他們東出城門,絕塵而去。
白雲朵朵頭上飄,宛若湛藍的天海中盛開的白蓮花。
青草依依隨風舞,好似地席上輕語的情人。
遠山柔柔朦朦的隨著駿馬緩緩的步子向兩側蜿蜒移動。豔美的馬蹄花用它熾熱的唇輕輕親吻著馬腿,更有成千上萬的馬蹄花在草上招手。放眼看去,嫩玉樣的草蓆上嬌紅點點。
陸夢陶醉在景色中,陶醉在悠閒的情致中,抑制不住心頭萌動的情感,不再抗拒於單,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懷裡,抿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