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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個孩子來動手,鄭濂覺得齊芸簡直是喪心病狂。他轉了幾步,猛然回頭,面帶驚懼:&ldo;你不會是想用心頭血做引子吧!老太婆!&rdo;
心頭血,從心頭取的血,術師身體內生氣最重的地方。至於愛侶兩者之間,心頭血相關的秘法更是有著無數之多,也怪不得鄭濂從齊芸不主陣想到了這一點。而且齊芸早年間得了一份古址密保的秘密,鄭濂也是知道的。
齊芸沒說話,相當於預設。
鄭濂眼睛都紅了。可當事人平靜的情緒,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恨恨地摸了一把臉,鄭濂道:&ldo;二月二我會去的,我走了。&rdo;
竟是氣極而走,甩袖而去。
齊芸重重地呼了一口氣,看著空蕩蕩的室內,心意已決。
行事多張揚的人,往往心智就愈發堅定。鄭濂從來都知道,齊老太婆的心腸比鐵還硬,簡直就是鐵石心腸。他和氣旋子笑過這女人,也心疼過,想著是不是喪父喪母讓齊芸練就這般心腸。
朋友多捂捂,想必就能軟軟,也讓初見就和他們相交的這女人軟乎一點。可多年努力沒有絲毫用處,外表看著是軟了,內裡還是那個人,她少年時磨礪出來的心性,已是不可改。
農曆二月一。
被過戶氣走好幾天的趙雪槐還是滾了回來,站在門口表情寡淡,好像這宅子主人欠了她幾百萬。
門無人動,而自開。
朗聲傳來齊芸的聲音:&ldo;進來吧,還鬧什麼彆扭。&rdo;
趙雪槐踏步進去,表情冷著。
齊芸就在院子裡,這回她手裡空蕩蕩的,閒適得很。
趙雪槐漸漸走近她,雪槐個頭高,齊芸卻是個頭不高的,乍一看倒像兩個小姐妹在鬧彆扭。高個的在生氣,矮個的在哄人。
齊芸下一句,又讓趙雪槐炸了:&ldo;明日替為師主陣可好?&rdo;
&ldo;怎麼是我?&rdo;趙雪槐蹙著眉,&ldo;你自己不行?&rdo;打量齊芸氣血一眼,人是好好的。
&ldo;為師引陣,引子還需要為師的精血,我怕我體力不濟。&rdo;齊芸沒將心頭血說出來,趙雪槐也沒有鄭濂的見識,知道諸多古方。她上輩子接觸的,也是新的那些東西。齊芸這一代卻不同,在一個過渡的時機,能得到不少古時的東西。
趙雪槐那有不答應的,蹙著眉點了下頭。
見弟子點頭,半騙半哄的齊芸在心裡頭嘆了口氣,把明天趙雪槐要做的事一一地說明。
主陣是在後面開陣和招魂之時,難是不難,不過因為趙雪槐的生時生日的原因,她招魂更有用而已。齊芸也是行的,她和顏磨山是伴侶,但心頭血之用就有那個功效,而且剖去心頭血後 ,齊芸心力不濟,還得把祭山的孽氣承受,只怕到時候連站著的力氣都沒了。
一夜過後,是二月二。
二月二,又稱龍頭節,古時祭神請雨時。
早上八點,四個大漢抬著東西上了齊墓山群的一座山頭上。他們爬上的山是一座小山,而且是山上只埋了一個人,真是想想都奢侈。
四個漢子抬著東西喘口氣,有些好奇地猜著這回是往墓裡填什麼寶貝,不過他們是這邊墓山工作的人,倒也不止於做出監守自盜的事來。而且那些仙人一般的人,他們可不敢惹。
踩過無數荒草,終於找到了一條青石板鋪成的路,直通一個一米高的墓碑,墓碑後是修葺過的墓地,看起來已是多年無人打掃了。
四個漢子都忘了這座山葬著誰,只聽到那個很有氣勢的女人讓他們放下東西,開始松墓地,起出棺|材。
漢子們揮汗如雨,忙活得滿頭大汗。有些是熱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