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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愣了愣,才意識到,他是在說那句詩。
沒有沉迷於詩中關於死亡的意向,刑從連在手機中輸入了關鍵詞,然後很快搜出了全文。
《法國之憶》
跟我回憶吧,巴黎的天空,大秋水仙……
我們到賣花姑娘那兒買心:
那些心是藍色的,在水中綻放。
我們的房間裡下起了雨,
鄰居萊松先生進來了,一個瘦小男人。
我們玩牌,我輸掉了眼珠;
你借給我頭髮,也輸光了,他打敗了我們。
他穿門而去,雨在後面追他。
我們死了,卻能夠呼吸。
詩的作者是保羅&iddot;策蘭,一位歷經磨難的猶太詩人。
&ldo;這是什麼意思?&rdo;葉延也看了一眼,忍不住問道。
林辰搖了搖頭,有些說不出話來。
任何看過這首詩的人,都能體會到裡面關於死亡的清涼而美好意境。
對於那些學生來說,這太有吸引力了,死亡並不血腥,它那麼美。
這讓他忽然想起他的小師妹從藍到透明的天空中縱身躍下時的qíng景,她那樣快樂,彷彿死亡只是另一種生命存在的形式而已。
手機在人與人之間傳遞,刑從連的指尖夾了支煙,用更偏近濃綠色的眼眸望著他:&ldo;這首詩必然有意義。&rdo;
那是清場前,組織給信眾們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在鼓舞和煽動之外,它必然有象徵意義。
林辰當然知道,刑從連想要的是從詩歌中推斷出一個確切地址,在明天18:00整時,學生們會結束生命的確切地址。
但問題在於,詩歌中的意向是複雜多變的,更複雜的是,不同的人對同樣的詩歌也有千萬種理解。
我們死了,卻能夠呼吸……
那麼,你們的理解又是什麼呢?
&ldo;買心,還是藍色的?心是藍色的,在水裡飄著?春天的水都是綠的啊,藍色只有海水,可是永川也靠海啊……&rdo;能在這種氣氛下,還說個不停的,也只有王朝了,&ldo;玩紙牌?最近大學城裡有紙牌大賽嗎,應該不會有吧,鄰居萊松先生……雨在後面追他……他是誰?&rdo;
少年問個不停,刑警隊長實在忍不住,狠狠敲了記他的後腦勺。
&ldo;先用排除法吧。&rdo;林辰頓了頓,對王朝說,&ldo;把永川大學城的地形圖調出來。&rdo;
&ldo;得嘞!&rdo;少年手起鍵落,一張灰濛濛的3d衛星圖鋪陳開來,&ldo;可是阿辰你為什麼認為會在永川大學城裡呢,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著重於永川大學?&rdo;
&ldo;現在看來,明天事發於永川大學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如果我是最後的策劃人,我一定會用前兩次集體吸引警方視線,將最後的重頭戲安排在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地方……&rdo;林辰說著,看了看刑從連,卻發現對方只是斂眉深思,沒有任何反應,於是他繼續說道,&ldo;既然幕後黑手的首要目的是進行直播斂財,那麼我們可以排除所有沒有監控或者監控覆蓋相對薄弱的區域。&rdo;
王朝迅速將所有無監控區域變成灰色。
&ldo;其實公共區域倒是好說,可是很多學校教室裡都有攝像頭,萬一他們衝進去襲擊教學樓怎麼辦啊?&rdo;王朝看著很多依然明亮的區域,很是憂心忡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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