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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沒他說的那麼好,貼合角色也好,食慾不佳也罷,整個人頹廢到像是在停屍房工作一整天。不像個老師,拯救不了自己的靈魂,如何春風化雨。
拍攝有條不紊的進行,楊冀望很滿意董樂瑜這個階段的狀態,直接進入教師團隊也不會有人懷疑,流暢自然,不緊不慢,漂浮著、活著,在虛無中存在,普通平凡的每個人。
尤嘯和丁豪傑在片場外面談話,大致瞭解戰況,無人生還,難得徹頭徹尾的在哪裡失敗。
一天中實在沒有好時機,等到午夜拍完今天的最後一場,在車上進行新一輪盤問,有話不能直說,拐彎抹角的開場白,「最近消瘦不少,哥,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假模假樣的關心,董樂瑜閉上眼睛,往後靠,說:「你就直白點兒,問我是不是沒追上人家,在這裡說些有的沒的。」
輕聲笑笑,「哇,不愧是我哥,夠直爽。只不過我是真心關心你,不識好人心就算了。」
話鋒一轉,「光憑你這個狀態,只能是沒追上人家,我又不瞎,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別試圖用什麼塑造人物解釋,拍程風的電影也不輕鬆,設定說不定還比不上這個,你年前不是依舊神采奕奕。」
睜開眼睛,自嘲的笑笑,「那你專門來這一趟是為了嘲笑我。」這句話刺太多,自食惡果,只能傷到自己,反覆迴圈,李謹不在這裡。
說不過他,乾脆破罐破摔,「bgo,猜對了。」
腦海中的記憶被強制啟動,奇怪的是這個時候去想依舊是幸福一股腦的戰勝痛楚,午夜夢回時還主動幫助李謹編織謊言,不說苦衷,只說時機未到,好事多磨。
尤嘯來的目的有兩個,當成小長假旅遊,還有就是思考董樂瑜為什麼這次那麼死心塌地,事關李謹的一切都照單全收。他不是沒談過戀愛的毛頭小子,以前進退自如,界限明確,隨時抽身。還能維持紳士風度,這次一門心思進到死衚衕裡面,大有頭破血流之勢,依舊不依不饒,絕不抽身。他對他徹底收心感興趣,暢想人在荷爾蒙的支配下果然愈加愚笨,不可救藥。
尤嘯還在盯著他,帶著探究,在看什麼奇景。
情緒早已穩定,平靜的說:「等你自己遇到就會明白,那個人沒辦法定義,感情沒辦法定義,而且你沒辦法出來。」因為太過美好,所以沉淪到底,無怨無悔。
想起什麼,溫柔的笑,「我運氣還不賴,找到她了,就目前而言,我比你們都多走了幾步。」
尤嘯和丁豪傑對視,感慨董樂瑜現在神志不清,自我安慰。也感慨他難得這麼上心,說不定是件好事。
紳士風度實際上是疏離的表現,除了小提琴在進圈之前陪著自己,可以肆無忌憚揮灑。剩下的交往要秉持著防人之心不可無,涇渭分明,戀愛的時候也是如此。互相展露幾分真心,說些無關痛癢的情話,快餐時代的最好交代。問過自己為什麼李謹是特別的那個,為什麼不能混為一談,沒有確切回答,非要說一個答案可能是一見鍾情之後的連鎖反應。但兩三年後仍舊沒辦法緩解,可能有其他說法,他還沒有找到。
尤嘯在片場待了一天,家裡交代的刺探任務完成,好奇心滿足,幾樣董樂瑜鍾愛的小吃一扔,專心享受小長假,留下一句,「哥,雖然感覺戀愛讓你腦子不靈光,但還是祝你成功。畢竟可遇不可求,別留遺憾。」
不需要勸阻,不需要鼓勵,只要李謹站在那裡,他就勇往直前。非說意義的話,李謹是那座燈塔,在他漂浮,上升,離開人間,搖搖欲墜的時候說上一句:回到地面,回歸真實的自己,不至於膨脹致死。
和上一部戲的背景完全不同,他們大部分在拍攝室內的部分,空間並不侷促,但總顯得壓抑。
拍戲的時候都是愁眉苦臉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