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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吩咐,要你天黑前把整•;個滄冥水謝里的雜•;草清理乾淨。”
“……”
可以告他虐待勞工麼?
她很明白笑無情說一不二的性格,可憐巴巴的看看寒水月,見他沉著臉搖搖頭,就知道公子這一次是認、真、的。認真的生氣,認真的欺負人。
她沉默,她走人!扛起鋤頭拿起除草劑雄赳赳氣昂昂的衝出了院子,從門口的草藤開始刨,一時間藤葉泥土滿天飛,一鋤頭下去掘地三尺,刨得院門口的地面坑坑洞洞。
——這個丫頭,果然夠活力。只是恐怕明兒一早園丁又該抓狂了。
寒水月可以這麼想,風殘月可不會。他休息夠了從地上站起來,朝門口那個瘋刨的身影不屑的“嗤”了一聲。
“再裝也還是這麼個野丫頭,哪裡有點女人味兒了?別說笑無情,我看天底下沒哪個男人敢要她!”
寒水月帶著點無奈淡淡看了他一眼,雖然沒開口卻讓人很容易明白他的意思,在告訴風殘月別這麼說人家。
風殘月不以為然,聳聳肩,“我有說錯嗎?她就跟這些雜草一樣,落在哪裡都能瘋長一氣,長得鋪天蓋地的怎麼除都除不乾淨。”
“……那也沒什麼不好。”寒水不習慣表露情緒,面上仍然淡淡的,看向新月的眼神卻很溫和。低聲道:“至少,在這個不見陽光的滄冥水榭,也只有這藤草依然朝氣蓬勃。”
藤草?是在說那丫頭朝氣蓬勃吧?那叫精力過剩一肚子鬼心眼兒。風殘月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不得不承認,在霧氣瀰漫陽光無法投入的水榭裡,新月種的這些怪草是唯一肯發芽成長的植物了。
新月這把野草,跟這些植物一樣生命力頑強。
“哼,這算她唯一一點長處了吧。”
“……沒那回事。她很好。”寒水望著不遠處忙著跟草藤較勁的纖細人影,風殘月愕然的剛要拉住他問:“你說這話意思是——你——那死丫頭——”舌頭還沒理清,寒水已經不理會他,徑自走去新月身邊幫忙。
他說這話,啥意思?
她……很好?
哪裡?
風殘月茫然著,全然不知一牆之隔處,笑無情還沒有離開。他站在院牆外聽著那些話,從院牆的石雕鏤花處透出一雙眼睛,越發得黑不見底。
那個丫頭好本事,如今連寒水也幫著她說話。
可是,笑無情不樂意。
他不樂意,還有人更不樂意。而且是許多人。
話說卓絲絲也就是如今的新月,“奉令”去清除藤草,那些雜草蔓延了大半個滄冥水榭,每一次清除都可以說是全體出動大幹個幾天才出點成果。所以一個小小的新月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憑一人之力清理掉全部的。
但是東藜先生是什麼人?他推薦的人,豈有做不到的道理?
於是,新月做到了。
第二日清晨,滄冥水榭那些猖獗的藍紫色藤蔓全部枯萎,幹扁緊縮成灰黑色的枯藤,一碰便碎裂了,變成一種灰黑的粉末散佈在空中,一連半月有餘滄冥水榭都瀰漫著濃濃的黑霧。比此更讓人不能忍受的,是原本棲息在藤蔓中極少爬出來的那些五顏六色的毛蟲,一旦失去了棲身之所,便成群結隊浩浩蕩蕩的穿梭在滄冥水榭的各個角落。
這一次的禍新月闖得——用風殘月幸災樂禍的話說——很有水平。讓忍了她五年都忍過來的滄冥水榭上下的人終於忍無可忍,集體跑道笑無情面前去“聯名上書”。在新月都還茫茫然的疑惑之下,她和全滄冥上下莫名的就變成了“有她沒我,有我沒她”的對立狀況。那A安吶?
於是在某天,笑無情將她叫到了面前。
“新月,你來滄冥水榭時間也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