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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饜足。
危雲白的髮絲被風吹起,隨風飄向烏力措,在髮絲即將碰觸到烏力措時,他又後退一步,不卑不吭,「單於,起風了,公主體弱,能否讓公主進帳休息?」
烏力措看著他遠離,深深的再看了他一眼,轉身,「哈賴,你派人帶著大昭人去他們的營帳。」
「是。」
烏力措一走,這一片的人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公主頭紗下的臉上已經淚水漣漣,「雲白,還好有你。」
危雲白看著沒有盡頭的藍天白雲,輕嗅這青草的芳香,心情愉悅的快要掙脫出來,他無比溫柔,眼底泛著幽幽暗光,「這是卑職該做的。」
他被關在精神病院五年,已經很久、很久不曾見過這樣的景象了。
他用著同樣溫柔的語氣同精神中的系統道謝,「你把我帶向了自由。」
系統猛的打了個冷顫。
它想起了甦醒的那天,就看見危雲白用著這麼一張好看的臉,和這麼溫柔的聲音,讓醫生卸下心防,親手放出了可怕的魔鬼。
公主在營帳中同危雲白哭訴。
她的嗓音已經沙啞,可是懼怕時時伴隨著她。
危雲白站在她身前一米遠處,光明正大的走著神,公主勉強平息哭腔,問他,「雲白,你在想什麼?」
危雲白垂著眼,「公主,北戎族的每個人,都能說上一口流利的漢話。」
包括他們之間的日常交流,也沒有使用本族語言。
烏力措的熊熊野心可見一斑,他已經想到了讓族人漢化。
嬌養長大的公主不懂得這代表著什麼,她哭的眼睛紅腫,撒嬌著讓危雲白給她去拿消腫的藥膏。
危雲白剛要掀起門簾,門簾已經被外面的人搶先一步掀開。
是烏力措。
危雲白的手還抬起在空中,與烏力措拉開簾子的手只差分毫的距離,烏力措鷹隼似的目光在他的手上轉了一圈,不緊不慢地出聲,「我未來閼氏的房間,怎麼還有大昭的男人?」
公主驚慌失措,「單、單於。」
危雲白緩緩放下了手,迎上草原王的目光,「單於。」
烏力措眯著眼睛看他,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之後,「大昭的男人會不會喝酒?」
危雲白點頭。
烏力措拍拍腰間的皮囊,「那就來吧。」
他上手拽著危雲白的手臂,力道十足拉著他往外走去,這裡的天氣黑的極快,天邊泛起深沉美麗的暗色,營帳不遠處有火光跳躍,烏力措蠻橫不講理的帶著人過去,圍在火堆周圍的,全是他的得力部下。
「大王!」
烏力措坐在主位,他拍拍自己左邊的空地,朝危雲白勾勾手指,「坐這。」
火光照耀在他的側臉上,捲曲的頭髮更讓他看起來野性十足,烏力措勾唇,「在場的都是些好兒郎,你莫非是怕了?」
危雲白走了過去,乾淨利落的席地而坐。
他專心致志的盯著火堆,眼睛微垂的時候睫毛長的嚇人,火光一映,睫毛下就投出一片影子。
部下們的視線時不時從他身上掃過。
白白淨淨的,看上去比他們最漂亮的姑娘還要無害幾分。
圍成一圈喝酒是北戎的習俗,一個酒囊一人一口往下傳,沒有下酒菜和其他,只比酒量。
危雲白不知道這個規矩,其他人不動,他也跟著不動。
烏力措從腰間拽下一個皮囊,他反手扔給危雲白,「你喝。」
一圈的北戎大漢緊盯著危雲白。
危雲白擰開蓋子,酒香就飄了出來,坐在危雲白另一側的漢子巴吉狠狠聞了兩口酒香,「嘿!大王拿的竟然是這個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