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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茴淺笑,「對呀,就是她。」她還沒有畫完,這是昨天下午在燒烤的時候,她看見在湖水中嬉鬧的沈岑的時候想到的。沈岑性格很好,笑得時候好像能把周圍的一切都照亮,鍾茴是打心眼裡喜歡她臉上的笑容,回來後,她反反覆覆地想了很多遍,這才決定下手。
邵南洲對繪畫一竅不通,他覺得鍾茴畫得挺生動的,隨口便開玩笑道:「改天你也給我弄一張?」
鍾茴被他這話給噎住了,這不答應好像也不好,畢竟對她來說不算是什麼大事。可,可她憑什麼要給邵南洲畫一張啊!鍾茴撅著嘴巴,但是還是答應了。
等到鍾茴這頭結束,都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鍾茴在這期間修改了很多次,做了很多細微的調節。邵南洲跟沈岑已經認識了很長時間了,看著鍾茴的畫,還指了指畫像上沈岑的五官,「沈岑笑的時候眼睛是看著天上的,不信你下次觀察,她笑得很傻。誰笑著是揚著下巴啊,你這把她畫得太淑女了,她看了保管要樂上天!」
鍾茴原本都還站著畫板前,支著腦袋遠看近看總覺得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改,突然她的思路被邵南洲的話這麼一大段,猛然間,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梁薇說她的作品缺少靈魂,其實這只是一種委婉的說法,鍾茴的每一部作品,畫裡的主人翁的思想都只是她自己片面的思想,也就是說,她在作畫的時候,並沒有將自己代入作品裡的角色,而是還停留在現實中。這也就導致了哪怕她的作品想要表現的時候一個遲暮的老人,但是畫出來的感覺卻還是帶著她十六歲的天真。先前也一樣,她又用著自己的思維模式去勾勒,這讓整幅畫看起來就變得有點不協調了。
現在也一樣,她雖然是模仿出了沈岑笑起來燦爛的模樣,但是在很多細節的處理上,她都還是按照她本人的狀態著手的。
鍾茴變得有些激動,以至於她有些忘形,驚呼了一聲,然後猛地一下竄到了邵南洲跟前,結結實實地將眼前的人給抱住了……
邵南洲:「……嘖嘖,你這是主動投懷送抱的意思?」他被鍾茴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不過掩飾地很好,揶揄開口。
鍾茴剛才也是因為突然醒悟才那麼衝動,現在被邵南洲這麼一說,頓時就反應過來了,隨著驚喜後,就是尷尬了。她鬆開了面前的男孩子,即便是沒有綰髮,但是臉紅還是會被人看見的。鍾茴覺得現在臉上已經開始發燙了,她有些語無倫次地開口,「我,邵南洲,我,抱歉,我剛才太激動了,謝謝,謝謝你,剛才那句話,我,我好像明白了……」
她磕磕巴巴地說著,也不管對面的人究竟聽懂沒有,下一刻就已經坐了下去,手裡的鉛筆在畫紙上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畫室裡,很快就只剩下她的筆尖譜寫的章曲了。邵南洲在一旁很安靜,他抱臂站在不遠處,看了一會兒要看不出來什麼名堂後,就站在了窗戶邊。
鍾茴收了手,她撥出一口氣,從畫板前終於抬起了頭,坐得太久,她不由伸了伸懶腰,抬眼的時候,她就看見了站在窗邊的邵南洲。
後者,正回頭,衝著她微笑。
可能是笑容太好看,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鍾茴的腦海里的這個畫面,都還久久沒有消散。她躺在床上,拉了拉自己的被子,想要忘掉,可是手機突然「滴」了一聲,她拿起一看,是一條銀行的簡訊。
——【xx銀行】您尾號6889帳戶於4月19日轉入160000人-民-幣。
鍾茴想到下午吃飯的時候,邵南洲說借她的銀行卡一看的事情,難道就在那個時候,那人就記住了她的卡號?可這錢,是什麼意思?很快,一條簡訊又進來了。
——鞋子很舒服,可送鞋不吉利,下次送點別的什麼吧。
這條簡訊的署名,是邵南洲。
鍾茴捏著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