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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她上午去畫室,你唬誰啊!」邵南洲頭也沒回,還仰著脖子在咕嚕咕嚕地喝水。
「騙你做什麼?不看別後悔。」蕭涼給了他肩頭一拳。
邵南洲這才抬頭,果然,現在走在林蔭道上的人可不就是鍾茴?他一下就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籃球場外面走去。
「喂!邵南洲,你幹什麼去!」顧長青在他身後大喊,蕭涼扯了扯嘴角,這就真的只是欺負的關係?
鍾茴是有些沮喪的,她垂著頭,踩著陽光經過樹梢落下的光斑走著。突然,冷不丁的,她的胳膊就被後從面追上來的人給拽住了。
「小學生!」轉頭,就看見了邵南洲那張燦爛的笑臉,「你怎麼垂頭喪氣的?」邵南洲看著鍾茴的視線停留在自己拉著她隔壁的那隻大手上,猛地一下鬆開,然後跟她並肩走著。
鍾茴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角,「忘記帶鑰匙了。」
「啊?」邵南洲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鍾茴踢著腳下的小石子兒,「畫室的鑰匙我給忘家裡了,進不去了。」她有些懊惱,這周在拓展中心的作業看來就只有利用晚上熬夜完成了。家裡的畫室還在裝修,以前是一間茶房,現在楊正改裝出來給她作畫室。
她走路的腳突然一頓,鍾茴看著再次鉗固住了自己的手臂的大手,挑眉,「做什麼?」她有些想要掙脫,可是抓著她的手臂的人手勁兒太大,她那點力量無異於蚍蜉撼樹,沒有半點作用。
邵南洲扯著鍾茴的手臂就往回走,眼睛裡帶著幾分狡黠的笑意,「跟我來,我能讓你進去!」他說得模樣有些信誓旦旦的,不由分說,就朝著鍾茴之前走過的路走去了。
鍾茴被他死死拽著,也只好跟上了前者的步伐。
「這兩人幹啥?」另一端在籃球場裡的人問著。
「誰知道?」顧長青聳聳肩,「我們開始吧!」這個時候,這夥人很乾脆地就放棄了邵南洲。
顧長青估計得沒錯,邵南洲這一走,還真就沒有回來了。
鍾茴現在被身邊的的男生拉到了實驗樓的背後,她望著三樓的窗戶,又看了看現在已經站在了牆角處摩拳擦掌的邵南洲,心裡一跳,「哎,你不會是想要翻上去吧?」鍾茴望著那麼高的樓層,眼裡帶著擔憂。
邵南洲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不然呢?」看著鍾茴緊鎖的眉頭,邵南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現在就可以上去在門口等著了,我保準給你開門!放心,沒事!」
鍾茴卻沒有走開,她還想要拉著邵南洲不讓他上去,可是三兩下,男生就已經爬上了排水管道,踩在了一樓教室的窗臺上了。
鍾茴就靠著牆站著,從她現在的角度往上看著邵南洲,只看見了兩條蘊藏著力量的肌肉的小腿,以及……腿毛……空曠而寬大的籃球服,鍾茴不敢再看了,她朝著外面站了一點,低垂著眼睛,她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長針眼就麻煩了。
所以,等到邵南洲爬上了三樓畫室的窗臺的時候,低頭一看,站在實驗樓下面的女孩子安靜乖順地垂著頭,起風了,她的髮絲被吹了起來,藍天、白雲和她,就變成了一幅畫兒。
邵南洲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現在上揚了唇角,「喂!小學生!還愣著做什麼!上來了!」他蹲在窗戶前,衝著下面的人大喊著。
鍾茴回神一看,之前像是一隻壁虎一樣貼在實驗樓外面的男孩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竄進了畫室裡,露著一排整齊的大白牙朝著她揮手。
轉身,鍾茴上樓。
實驗樓裡很安靜,鍾茴走在走廊上都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前面的教室的門已經從裡面被開啟了,男孩子就斜斜地倚靠在門口邊兒,一臉含笑地看著她。
他逆著光,鍾茴臉上有些發燙。她大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