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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鍾茴有些怔忪,她想了想,徐徐開口了:「只是想要用這幅畫告訴我的好朋友,她現在走的路,都是正確的,她的努力,是會得到掌聲的,僅此而已。」關於在沈岑身上發生的一切,鍾茴卻不會說了。
改變只是需要一個契機,現在這個契機正好出現了,朋友之間也會互相影響的,至少現在在奮鬥這條路上,四個人帶給彼此的都是正能量。
因為這一次鍾茴的參賽作品是油畫,她付出的心血比去年多了很多。花了一個多月的準備,終於,在畫展的前一週,鍾茴將作品交給了梁薇手裡。這時候的鐘茴,看上去似乎憔悴了不少,她是花了很多精力在上面的。這幅畫對她而言,承載的不僅僅是榮耀了,還是一段歲月。
梁薇開啟了畫板後,怔怔地看了很久。
穿著已經看不出原本是什麼顏色衣服的少女,一隻鞋在腳上,一隻鞋遠遠地落在身後。她頭頂是一輪彎月,周圍全是灌木荊棘,即便是有清輝的月光,還是顯得陰森恐怖。可在奔跑的少女遙遠的前方,卻有一團白光,很耀眼。女孩眼神只望著那個方向,眼裡甚至沒有一絲退縮和膽怯,她竭盡全力奔跑的樣子定格在了畫板上,唯有一雙眼睛,比白光更亮!
「精湛!」這是梁薇最後給出的評價。她溫和地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學生,眼裡帶著讚嘆,「小茴,你是一個很用心的畫手,相信你以後一定會變得更加優秀的。只有用心體會生活的人,想要表達生活的人,她的作品,才會富有血肉和情感。」
作品上報後,接著又是一個勞動節了。
過年之前邵南洲提出過去伏龍山,結果因為種種原因被擱置了,五一節的時候,四個人準備去爬山野營。
到山頂的時候,四個人都累得直接躺在了地上,鍾茴裹緊了衝鋒衣,山上的風很大,她都沒覺得多熱。山風吹來,她甚至還覺得涼悠悠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站在了這個最高點的位置上,她想要大喊。
「喂!聽得見嗎!」她猛的一下坐起來,真就朝著對面的山谷喊出來了,結果把躺在地上的三人嚇了一跳,邵南洲還以為她出事兒了。不等身邊的小夥伴問她怎麼了,鍾茴第二聲喊話就傳了出來,繼而迴蕩在山谷裡。「我是鍾茴!我想要考央美!我一定能考上的!我一定要上全國最好的美術學院!」帶著幾分嘶啞的尤顯稚嫩的聲音不斷在山谷間迴蕩著,帶著滿滿的朝氣還有……熱血。
可能這種熱血是會傳染的,剛才被鍾茴的喊叫嚇了一跳陸續坐起來的三人,邵南洲率先站了起來,「喂!我是邵南洲!我要進全球一流的大學!我要成為科學家!我一定行!」
「我是陳海倫!我今後一定能成為優秀的律師,我要考上最好的政法大學!」
三個人都陸陸續續地喊話結束了,只剩下了一臉深思的沈岑。
「沈岑,該你了!」邵南洲走到她身邊,順手給她遞了一瓶礦泉水。
沈岑眨了眨眼,「那你讓讓,我怕我的河東獅吼一不小心把你給震下去了。」
邵南洲:「……」
鍾茴和陳海倫哈哈大笑,在笑聲中,沈岑站了起來。她走到崖邊,雙手做成了小喇叭的模樣,看著對面還帶著霧氣的山谷,深吸一口氣,「沈岑!你一定要變成最好的沈岑!加油!為了自己!」
為了自己,在最好的青春奮鬥,為了遇見未來更好的自己。沈岑坐了下來,大口大口地灌著水,風,似乎把她的眼睛吹紅了。靜默了半晌,席地而坐的女子突然開口了,「喂,那混蛋,聯絡過你們嗎?」
時至今日,顧長青已經離開了快一年了。在這一年的時間裡,沈岑第一次提起了他。
邵南洲跟陳海倫對視一眼,皆搖頭。「就收到過一封郵件,不過是很早之前了,他才離開那會兒,報了個平安而已